見此,
張瑾瑜掀開車簾跳了出去,牽過一匹戰馬,翻身上馬,大喊道,
“快,全體上馬,直奔宮城,途中不得停歇,駕。”
“駕!”
一陣鎧甲的碰撞聲,先鋒營的親兵緊隨上了馬,隨著馬車一起,奔向大內皇宮,這一隊人馬顯而易見,
“駕!”
“駕!”
寧國府門前,
看著慌亂的人群,
仙師封可平也是愕然,難道自己真的有法力,把太陽都給收了,心底大驚,怎麼可能,必然是巧合。
可是麵色硬是撐著,然後大喊一聲,
“邪崇還不歸位,鎮壓!”
可是伴隨著一陣地動,周圍人儘是站不穩,東倒西歪,封可平也是被兩個徒弟攙扶著才站穩,心中更是驚疑不定,難道那些法器真的有鬼神之力不成,可是這些都是自己在鄉下收的,然後買了上好的漆料,自己親自上的色,曬了多日才成型,難不成還真是寶貝,越想越糊塗。
可是賈珍父子都愣在那,仙師法力如此高強,難道修道真的能長生不老,就是賈蓉都此刻懷疑自己今日是不是沒睡醒,還在做夢,哪知道仙師臉色一變,把東西收了起來,急忙喊道,
“賈居士,快一些閉門謝客,然後收拾一下,進府守住丹爐,也不要打擾本仙師打坐,快一點。”
反身拉著兩個徒弟就跑回了天香樓,身後的徒弟一臉的崇拜之色,
“師傅,您真是得道高人,竟然有如此法力,”
“是啊,師傅,太厲害。”
可是封可平麵色微變,回了樓內,然後把衣服一脫,也讓兩個徒弟一起脫了衣服,然後把床下的包裹拿了出來,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,床上的包裹還有幾個,裡麵都是金銀細軟,還有一些乾糧水囊。
兩個徒弟不解,問道,
“師傅,您老這是做什麼。”
“做什麼,當然是逃了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,你們二人也快一點,換上衣服,從暗門出去,為師早就料定有這麼一天,拿了銀子之後,買了一個小院,到了那藏起來,萬不可說我們是修道的人,今日怕不能善了了,朝廷必然會有動蕩!”
封可平指了一下皇宮的位置,兩位徒弟才回了神,大徒弟立刻換了衣服,小徒弟不解問道,
“師傅你不是法力高強,為何害怕朝廷,”
話還沒說完,封可平呸了一聲,罵道,
“法力高強個屁,都是些江湖把式,剛剛是遇到了天狗食日,和地龍翻身,巧合而已,為師差點也失了心神,再不跑,恐怕我等就得死在這了,還不快一點。”
封可平深知,剛剛那一切,可是被不少人看到了,朝廷必然會察覺,寧國府再大,也大不過宮裡,達官貴人見多了,他們的德行,狗都不如,見到兩個徒弟換好衣服,一招手,三人直接跳窗而走,然後到了側門,封可平把早就準備好鑰匙拿了出來,開了銅鎖,然後伸出頭,看著街上早就沒了人,立刻帶著兩個徒弟跑了出去,臨走之前,故意扔了幾件破舊的衣物,朝著早就準備好的小院跑去。
身後則是留下遺棄的銅鎖,孤零零的在那落下。
至於身後之事,早就拋在腦後。
而賈珍和賈蓉,不明所以,見到仙師草草收場帶人回去了,也不敢在此停留,立刻招呼人把東西收拾了一番,看著街上慌亂的人亂跑,不由得心頭發慌,出事了,
“快一點,把東西全部收回去,賴升,門落了門栓,任何人不讓進。”
“駕,侯爺,宮城就到了。”
“知道了,走正門,此刻想必宮門都落下了。”
張瑾瑜現如今就怕宮裡出了變故,尤其是太上皇那邊,那麼大的事,混亂的時候,有一個詞叫渾水摸魚,宮門要是關上,誰知道裡麵能出什麼幺蛾子。
心裡有些焦急,到了崇文門前,抬頭一看,門外早就沒了禁軍的身影,
果然,
到了大內皇宮,禁軍早就嚴陣以待,宮門也是緊緊關閉,等張瑾瑜領兵到了宮門,城樓上禁軍宮門守將於定之緊張的看著下麵的兵馬,不知從哪裡來的,還是騎兵,心中緊張的出聲喊道,
“來者何人,報上名來,今日宮門不開,還是請回吧。”
張瑾瑜靠近馬車車窗旁,說道,
“陛下,娘娘,皇宮到了,隻是宮門落了門,進不去。”
“嗯,朕知道了,戴權,伱去叫門!”
武皇應了一聲,到了皇宮就好,讓戴權去叫門,入了宮中即可。
“是,陛下。”
戴權六神不安的掀開車簾走下馬車,還未從剛剛慌亂中醒過來,一個不穩,差點從馬車上跌落下來,被身邊的千戶柳塵,手疾眼快的扶住,擔心的看了過來,戴權驚得一頭冷汗,下了馬車,說道,
“雜家無事,這就過去。”
而後隻身一人來到宮門前,看著門樓上的禁軍守將立刻嗬斥,
“還不快開宮門,雜家有急事,”
見到有人來叫門,
城樓上的校尉孫善伸出頭往下看了看,隻見來人一身管家的衣衫,但是麵相熟悉,仔細一看,竟然是內相,立刻縮回身子,給於將軍小聲說道,
“將軍,開不開宮門,下麵的人,卑職看得怎麼像是內相啊,”
“這,怎麼會是他,那些兵馬可是何人的,”
於定之也是驚疑不定,內相不是一直在宮裡,何時出去的,還換了一身衣服,剛剛經曆兩次天地變換,心裡早就驚懼,難道是出了大變,猶豫不決,不放心的於定之,從門樓的垛口,伸出頭,小心的看著來人,沒錯了,是內相,這可如何是好。
“於定之,開門,人呢?”
城下的戴權一臉的著急,眼見城門未開,城上的人還有些無動於衷,有些氣急的直接喊出守將的名字,顯然是不耐煩了。
可是於定之此時更不敢在開門,畢竟外麵來的可不止內相一人,還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兵馬跟在身後,貿然放進來,自己可就完了,立國朝以來,除了禁軍,任何兵馬不得入宮城。
心中猶豫不決,身邊的校尉孫善,不斷地擦著額頭的細汗,見到將軍猶豫不決,還有城下內相焦急的神色,急聲問道,
“將軍,怎麼辦,開城門還是不開城門,那些兵馬,卑職看了眼熟,怎麼好像是洛雲侯的兵馬,你看那些騎兵,京城有騎兵的不是很多。”
宮門守將於定之聞言,臉色大驚,怎麼回事,洛雲侯的兵馬怎麼可能進城,兵馬司的人如今已經出動了,城門早就鎖了!
“什麼,這是怎麼回事?你可看清楚了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