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在山穀南邊的出口,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嶽,帶著十萬之眾竟然堵住了穀口,就此借著左淩的營地紮營了,顯然是不想援軍南下。
忽然,
落葉穀就發出一陣響動,
“噓,有動靜。”
左側半山坡上,幾個斥候正在吃著乾糧,忽然聽到地麵有一絲震動,立刻警覺,伍長更是趴在地上,耳朵貼地,忽然喊道,
“不好,是騎兵來了。”
然後迅速跑回去通知大營,而在穀口的楚以嶽,早就知道顧平所部到此嗎,安排心腹前護法衛思元領軍三萬堵在出口處紮營,自己則是在後麵五裡處立下大營。
此時,
已經入了夜,錢江領著騎兵快速通過穀地,眼看就到了出口,誰知道,穀口處一片丁火通明,拒馬陷阱也是一應俱全,竟然有兵駐紮在此,本以為是林嶽府城官軍,可是抬頭一看,借著火光看著大營立的旗幟,竟然是一個沒見過的黃色大旗,這必然是太平教的人馬,怎麼會在此地。
驚愕之間,就見前麵大營忽然集結了大批人馬,靠了過來,為首一人騎著馬,滿臉絡腮胡子,孔武有力,大喝一聲,
“哪裡來的小兒,敢闖本護法的營地,活的不耐煩了!”
囂張的氣焰表露無遺,看著對麵僅僅隻是兩千的騎兵,輕蔑的一笑。
穀口被堵住,隻有穀內可以行走,但是穀內雖然地勢平坦,可是兩側丘陵土坡還有部分山脈阻攔,難以獲得騎兵的優勢,
騎兵將領錢江,看到前麵穀口被堵,知道賊軍早有準備,立刻下令,
“弓弩準備,兩輪騎射,再掉頭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說完話,立刻收起長槍,然後拿出弓弩,對準前方騎在馬上的將領,看樣子也是一個大頭目,準備好之後,喊道,
“預備,放!”
緊接著就是一片弩箭蜂擁而出,密密麻麻射向對麵,
而營地裡,拒馬後麵的護法衛思元見到弓弩,臉色一白,大喊道,
“舉盾,”
然後一個側滾,滑下馬匹,躲到了身後親兵的盾牌之後,然後是“哚哚”聲音,弓弩釘在大盾上,可是還有不少教眾躲閃不及,被弓弩射中,倒地哀嚎,還有不少人直接被射中要害,一命嗚呼。
就連護法的坐騎,也是中了幾箭,疼的瘋狂的奔跑,引起一陣騷亂,不得已,護法衛思元大喊,
“殺了它。”
隨即,不顧教眾拿著長槍一起捅了過去,隨著一聲嘶鳴,馬匹倒地。
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,衛思元大怒,喊道,
“弓箭手準備,一百五十步,散射,放。”
緊接著的,從太平教營地中也飛出一片烏雲般的箭雨,錢將軍一見,調轉馬頭,往身後撤回,
“快,調轉馬頭,”
雖然反應迅速,可是調轉馬頭還需要時間,隻見箭雨落下,最後麵的人自然是魂斷穀地,而且對麵的人已然出兵出了大營,人數約有兩萬之眾,敵眾我寡,恐怕將軍交代的事完不成了,衝不過去啊。
“將軍,如何辦,敵人太多了,而且身上有盔甲,定然是賊軍主力,我等怕是衝不過去。”
身後騎兵校尉,看著密密麻麻的太平教眾,頭皮發麻,怎麼會有那麼多人,實在是沒道理。
“撤,回去。”
錢將軍見事不可為,引軍策馬返回,而在穀地兩側半山腰的地方,左護法領的伏兵在此地埋伏著,見到人走後就皺著眉頭,放走了這些人,恐怕埋伏的意圖就減半了,顧平必然會想到有伏兵,絕不會輕易上當,這就難了。
此人果然難纏,竟然派騎兵探路,
“來人啊,通知弟兄們,埋鍋造飯,休息,今日顧平不會來了。”
“是,左護法。屬下這就去。”
身後的堂主接了令就下去,安排了。
而錢將軍帶著剩餘騎兵,急匆匆趕回了大營,下了馬直奔顧將軍帥帳,掀開簾子就衝了進去,隻見屋內有一盆炭火放在大帳的中央,上麵還有一壺茶水正在燒著,副將柴定在下首之位坐著。
看到錢江狼狽的走進帳篷,柴定急聲問道,
“錢江,出了何事?你怎麼成這樣。”
“將軍,末將無能,折了一些弟兄,但是根本出不了穀口啊。”
錢江把頭盔卸下,然後哭喪著臉,一臉的痛苦表情,顧平一指旁邊的作為,說道,
“你先坐,如果本將猜的不錯的話,落葉穀的另一個穀口,被太平教的人堵上了?”
“是,將軍,太平教直接在穀口紮營,有三萬之眾,武器鎧甲,弓箭應有儘有,那些教眾士卒,也不像是流民,堪比府軍。”
錢江把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,尤其是對方的士卒,竟然是敢戰之士,絲毫不比府軍差,而且人數眾多,南下林嶽府就難了。
“什麼,怎麼可能,太平教拿來那麼多人?”
一旁的副將柴定,一臉的不信,要是真有那麼多人,在算上圍城的兵馬,竟有十萬之眾,要不然不可能如此大膽的分兵,除非兵力足夠。
“柴將軍,末將所言句句屬實,不敢欺騙,還有,落葉穀裡麵地勢平坦,視野開闊,可是兩側丘陵山脈皆有,如今開春,也有了綠色,末將也未派人去探查,無法得知情況,太平教紮營的地方,和我軍紮營地方一樣,寬度也差不多,易守難攻。”
錢江去了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,首先穀內情況一目了然,地形地貌記下了,而且隱約間感到對麵太平教的人很不一般,根本不像是流民,反而像朝廷的軍隊一樣。
顧平坐在上位,細細摸索著茶碗的邊緣,沉著臉,一言不發,聽到錢江的所述,太平教可不簡單啊,那麼多士卒,還有高人指點,要想通過這落葉穀,怕是難了,而且那山穀兩側,要是沒有蹊蹺,也對不起對麵的主將,此人應該就是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嶽了,京城劫銀案,大放異彩,名動江湖,果然難纏。
“明日,錢江跟著一起,大營隻留千人守營,柴定,明日殺向穀口,本將改變了計劃。”
柴定臉色一喜,回道,
“末將領命,必當跟隨將軍。”
看到柴定的樣子,顧平一擺手,
“不是讓你去襲營,是另有要事,既然穀口被封了,那山穀穀地的兩側,本將料定有蹊蹺,所以,明日我領軍一萬在南監視賊軍大營,你和錢江,各領八千人馬,分兩側開始掃蕩山穀兩側山坡,我料定山穀裡,定有伏軍,必須清繳乾淨,而後再想辦法殺過去。”
顧平放下茶碗看著二人說道,太平教既然敢正麵對陣,必然是有所依仗,而且立下營地,必然是早就到了,那伏兵也不是沒有可能,穩妥一些,隻能暫緩南下了,
“是,將軍,末將領命,今夜,就派精銳斥候先去探探路,看看到底有沒有伏兵,明日,打他們措手不及。”
柴定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,既然有蹊蹺,那就不等明日了,晚上就讓斥候營的人過去探一探,究竟有何蹊蹺。
顧平點了一下頭,
“小心些,彆打草驚蛇了!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