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蓉大爺,難道是二奶奶給你東西,還有著條件,應該不會吧。”
賈蓉本不想說,可是總覺得憋屈,每次寧國府想要的東西,都是讓我自己出頭,來寧國府討要東西。
可是每每要來了東西,自己僅僅是過了手,就被父親賈珍拿了去,而且基本上有去無回,久而久之,這借東西就越來越難,雖不至於拂了臉麵,可是難免心裡有些打臉的感覺。
今日來此借的屏風,乃是王家那邊給二太太的稀罕物,然後太太又送給了二奶奶,這點事早就傳遍了兩府,父親賈珍也早就惦記著了,一直沒有要。
可是自從父親請的仙師進了寧國府之後,賈珍把很多的收藏,都送去了天香樓,供給仙師把玩。
至於賈蓉所說,借此屏風是府上宴請重要的客人用的,其實哪裡有此事,還不是父親賈珍,想要它送給仙師用膳時的隔檔,怕煉丹爐煉藥的餘溫衝撞了仙師,這才派賈蓉來榮國府上借的。
可是沒想到,二嬸子雖然是借了,竟然臨走的時候,還把自己喊回來,意思再明顯不過,府上仙師煉丹藥之事,看意思是對那些丹藥感興趣了。
但自己哪裡敢和二嬸子耍心眼,要是說不好,被二嬸子拿話繞了進去,答應了二嬸子給她一粒丹藥,那自己可是坐蠟了。
真要是練出了丹藥,彆說二嬸子了,就是自己恐怕看也看不到,父親可是日夜守著,隻要有空,就會去天香樓,陪著仙師一起參悟道家真諦,順便在給丹藥供火,自己現在可是連天香樓的門都不能進去,誰去了都是要先請示父親。
誰要是私自闖入天香樓,不管何人都要族規處罰,前幾日就有幾個不長眼的下人,犯了規矩,進入樓內,被父親杖責後送入了下麵莊子了,可是嚇住了府上不少的下人,這幾日都規矩多了。
想了這麼多,看著身邊幾個小廝還圍在身邊,歎息了一口氣,
“行了,今日的事可彆亂說,東西你們幾個和我去庫房拿,拿著時候小心些,可彆碰著,這可是給仙師用的。”
幾個小廝,一聽說是給仙師大人的,神情立馬恭敬了許多,應聲道,
“是,蓉大爺,您放心,我等幾人會小心的。”
“嗯,那就好,跟上。”
賈蓉點了下頭,然後拿出了鑰匙,奔著二奶奶後院的庫房走去。
梨園堂屋內,
王熙鳳也沒想到,還沒怎麼說上一句話,賈蓉竟然一溜煙的就跑了,也沒留個話下來,看的身後的平兒也是納悶,
“奶奶,蓉大爺這是怎麼了,還沒說上兩句話,你看他嚇得,跑的那麼快。”
王熙鳳也是自嘲一笑,知道賈蓉的意思,
“你也彆說他,裡外倒是難為他了,這麼說吧,這個屏風借出去,我就沒想著再要回來,你又不是不知道,寧國府借去的東西,有幾個能回來的,他也為難,所以哪裡還有臉和我說話。”
說完話,王熙鳳也就沒了想要的心思,煉丹藥時間那麼久不說,要是隻有三顆,依著他們性子,恐怕早就入了腹中。
看了眼劉姥姥,笑著問道,
“劉姥姥也彆見怪,府上的事多,行了,也沒外人,您接著說。”
這時劉姥姥見人走了,心神方安,才又說道:
“姑奶奶就是威風,今日方才見了,想來此,我帶了你侄兒來,也不為彆的,隻因他老子娘在家裡,連吃的都沒有。如今京城也搶了糧食一般,米鋪價格翻了三番,家中無米之炊,越想越沒個派頭兒,隻得帶了你侄兒奔了你老來。”
說完話還紅了眼睛,身邊的板兒自顧自吃著果子,劉姥姥見了就推了他一下,板兒不情願放下果子,就地跪下,
“求奶奶開恩。”
王熙鳳見此,早已心裡明白了,就是化緣來了,聽她不會說話,也不讓她再說了,
“行了,姥姥,不必說了,我知道了。”
看著祖孫二人怪是可憐,難為她們一路奔波,問道,
“劉姥姥,這麼遠的路,你怎麼來的?”
劉姥姥忽然起身,然後恭敬的往北磕了一個頭,回道,
“不敢隱瞞,從鄉下,是板兒他爹拉著板車入的城,而後就回去了,我一人帶著板兒沿街問的路,往這邊趕來,哪知道在南邊的一座橋,叫什麼橋來著,碰到了貴人,騎著高頭大馬,帶著兵往北去了,他們都喊他侯爺,然後問了我話,竟然一開口就是請了馬車,還送了糧食,還沒謝恩,就急匆匆的走了,馬車就在外麵,說是自送我回去,不必問。”
王熙鳳眼神一正,哪裡還不知道那就是雲橋,旁邊就是侯府商會駐地,自己可是沒事就去轉一圈,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,怎麼洛雲侯碰見了,難道是因為是王家的宗親,怕也是了,畢竟姑母嘴上雖說如此,可是對待自己王家女人,就是不一樣,這樣也好,總不能丟了臉麵。
因此問周家娘子道:
“周大娘,劉姥姥不知可用了過早飯沒有呢?”
劉姥姥見到姑奶奶如此問話,態度也是大變,知道是貴人幫的忙,回道:
“回奶奶,一早就往這裡趕,怕尋不見路,那麼遠,哪裡還有吃飯的工夫咧!”
王熙鳳聽了,點了下頭,對著平兒說道,
“平兒,讓劉姥姥上坐,這一桌子菜肴也沒動,你去給姥姥打兩碗熱飯過來。”
“是,奶奶。”
平兒就命小丫頭去廚房端兩碗熱飯過來,就此安排劉姥姥坐下,先在此用飯,等吃飽了再說,劉姥姥早就腹中饑餓,哪裡見過那麼豐盛的菜肴,拿起侉子就此吃了起來,還不時的給板兒夾菜。
王鳳姐見了,給周家娘子使了眼色,帶著平兒出去,
“周姐姐,好生讓著人伺候著,我不能陪了。”
說完話就出了屋子。
周家娘子也是會意,作陪了一會,也出了屋子,見著二奶奶在東屋等著,就進了屋,隻是平兒姑娘不在,
王熙鳳見到周家娘子進來了,就問她:
“方才你去了太太屋裡,回了太太話,說了些什麼?”
周家娘子回道:
“回二奶奶,方才太太說,他們家原不是一家子,不過因出一姓,當年又與太老爺在一處作官,偶然連了宗的。早些年還有些來往,私下裡也是行了不少方便,隻是這幾年來也不大走動。早前也來一遭,卻也沒空了他們。
今兒既然又來了,給咱們請安,瞧瞧我們,是她的好意,倒也不能太過怠慢,便是有什麼說的,叫二奶奶裁度著就是了。”
王熙鳳聽了,這才恍然大悟,要真是王家族人,上下雖不認識全,可是混個臉熟還是可以的,也不能說是攀附,隻是想到那個冤家,侯爺也真是的,什麼都有他,
“我說呢,既是一家子,我見著也是麵生,如何連影兒也不知道,這樣說來隻能算有瓜葛,可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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