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朝開始,朝廷賦予了言官特有的職權,其中就有采己永諫皇帝,左右言路,彈劾、糾察百司、百官,巡視、按察地方吏治等。
所以在大武,言官曆來職權特殊,尤其以江南文人最多,漸漸的就形成南重北輕的局麵,由於一直有勳貴壓製,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建樹,可是自從武皇周世宏繼位之後,需要文官的力量來平衡勳貴武將勢力,所以不起眼的言官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今個就是言官大顯身手的好機會,盧尚書早就準備好了一切,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上朝,實在是可疑,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官員,文官還好一些,都是談論昨夜發生的事,可是勳貴那邊,竟然絲毫不理會這些,竟然都是樂嗬嗬的,說些喝酒吃肉的話。
盧尚書臉上閃過一絲冷意,國家大事都是被這些蛀蟲敗壞了,朝堂就應該讓文官全麵掌控,豈能讓這些武夫誤國。
此時身後不少官員等的心焦,曾正看了一眼四周,無聲的來到了盧尚書身後,小聲說道,
“老師,朝堂是否有了變化,天色大亮了,還沒有上朝,還有,學生仔細看了一下,戶部的人目前可是一個人未來,會不會不來了?”
盧文山聽後,把注意力轉了回來,默不作聲的看一下,果真,戶部的顧老頭,和沈中新都沒來,戶部沒了他們倆,就是個沒牙的老虎,不足為慮,也可能是得了消息,在想對策,亦或者現在他們就在宮裡。
不過不影響大局,今日吏部不再停手,小聲的傳音,
“此事不要問,不管來與不來,按計劃行事,你今日首先發難,再讓他二人從中協助你,試探一番,可記著了。”
“是,老師,學生明白,此事早已商量妥當,”
應了聲,悄無聲息的又退後幾步,好似不經意間走過一樣,然後身後的蘇崇用眼神問詢一番,曾正暗自點下頭,隨之明了。
武勳那邊,雖說都在樂嗬,可是北靜王水溶始終暗自觀察著文官那邊的動作,盧尚書的小動作自然是落在眼中,昨夜的火龍燒倉之事,瞞也瞞不住,那麼大的火勢,和求援的號角聲,哪裡聽不到,當夜就打聽清楚了。
隻是一直忙於平安州的買賣,暫時忘記了關內之事,所以疏忽不少,可是昨夜的一把火,讓警覺的北靜王水溶嗅到了不尋常,可是也沒聽到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,難道是東平郡王設下的局,轉頭看了身後的穆蒔,一臉的溫潤之色,也不知在想什麼,湊過去,問道,
“穆兄,可是想什麼?昨夜的事你可知道。”
“哼,水兄可是好心思,怎麼,伱難道不知道,火燒的那麼大,天都紅了,還來此問我,”
穆蒔搖了下頭,哼了一聲,對水溶的試探不屑一顧,看樣子火不是他燒的,那會是誰呢,難道是文官那邊內訌了。
好似心有靈犀一樣,二人對視一眼,水溶說道,
“哈哈,都不是最好,既然如此,可是那邊出了事,”
“水兄說的不錯,看樣子又是爭權奪利了,這麼晚了,怎麼沒見到戶部來一個人呢,難道都睡著了,是也不是。”
穆蒔嘴有笑意,開著玩笑,水溶迅速掃視了一圈確實沒見到戶部的人,也是回了一嘴,
“也有可能啊,戶部最忙,多休息也不為過。”
二人在那意有所指的說笑。
此時,
殿外,
就有小太監捏著嗓子來報,
“諸位朝臣,準備上朝!”
此話一出,
殿外的各部官員和勳貴武將,立刻分兩側站好等候著。
此時的武皇周世宏,早已在戴權的陪伴下,坐在乾清宮的龍椅上,而後問道,
“可派人看了,還有誰未到?”
“回陛下,老奴在外看了一下,除了戶部的人和洛雲侯未來,其他人都到了,”
戴權並未多話,把沒來的人說了出來,心裡還在納悶,也沒聽皇城司的人來報,說戶部的沈大人和洛雲侯連夜審問,怎麼竟然都來晚了,難道是遇到什麼事兒了。
隻有武皇緩慢閉上眼睛,
“那就再等等,等他們來了再說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就在殿外,朝臣和武勳都是站的筆直,不曾有一絲聲音,隻是下麵的人,不斷地用眼神相互看著,似有問詢之意。
而戶部的人就在宮門處等候,沈中新扶著顧一臣,並著戶部的官員皆在此,沈中新焦急的看著來時的路,問道,
“老師,侯爺怎麼還未到?”
“不急,沉住氣,今日我等沒到,朝會就開不了,”
顧尚書倒是不著急,也該是讓那些京官長長記性了,朝堂之事可不是哪個人能左右的,心底也想知道是哪些人動的手,此事必須有洛雲侯幫襯,不然後果不好說啊。
此時的張瑾瑜,帶著親兵,騎著馬跑了一路,即使如此也沒有忘記吃食,路上順手買了點吃的,邊吃邊走,說來也巧,到了地方,人也吃飽了。
下了馬,進了宮門,就見到昨夜的在養心殿哭訴的老頭,這不是顧閣老,怎麼沒進去,
“見過閣老,見過沈兄,顧尚書,您在這是等誰呢?”
顧一臣摸著胡須,露出笑容,回道,
“侯爺好心性,這麼晚了還能如此灑脫,我在此,自然是等著侯爺您了,而且等候多時了!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