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看清楚了,真的是京倉的方向?那裡起火了。”
京城內,
被驚醒的還有很多朝臣,和勳貴,尤其是在府上等著沈中新消息的戶部尚書顧一臣,聽到東北方向的號角聲,心裡立刻感到不舒服,好似有事發生,急忙帶著管事,登上了閣樓,往東北方向看去。
沈中新連忙把京倉重地安排一下,然後把身後跟來的戶部主事蘇楊喊了過來,吩咐道,
顧一臣還在想著管家欺騙自己,可是方才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,本以為自己能預料到此事,還連夜安排沈子鈺帶人去查,可惜慢了一步,是誰在背後操縱一切,難道吏部尚書盧文山在背後所為,還是其他人插手此事,如此大火也不知道燒了多少糧食,還是那些失火之地根本沒有糧食。
禁軍的士兵立刻抽出長刀,把倉庫守衛的兵丁全部趕到一邊,不少守衛的士兵還在那喊著冤枉啊。
“駕,快點,都快點,”
待人被押了下去之後,柳千戶看著周圍跪著的兵丁,臉色陰沉的問道,
“沈大人,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,大人可有什麼打算?”
“是,沈大人!”
“此地,先讓禁軍的人看守,梅以正千總負責,等支援來的禁軍來此,封鎖此處,此外,柳千戶你把這些京倉的官員看好了,明日朝廷必然派人來審查,可不能今夜就出了差錯。”
周圍的兵丁全部跪下,齊聲喊道,
張瑾瑜一臉疲憊的回到了床榻,脫了大襖翻身進去,兩具溫潤的身軀入懷,又是一夜好夢。
“抓,全部抓起來,就抓到這邊來,那邊起火的糧倉是保不住了,其他的距離甚遠也是無事,就這大火可是把戶部多年的辛苦,一把火給燒沒了,本官要問一問崔大人一下,怎麼說也要給宮裡一個交代。”
隻是誰那麼巧,今日就把此事做絕了,必然是有人給通風報信,會是誰呢?
沈中新看著凶猛的火勢,眼神裡也是火焰升騰,心裡閃過老師的猜測,難道真的是吏部的人,可是也沒理由啊,
反複想了下,還是沒有頭緒,就在此時,車隊到了京倉守衛的大門,戶部主事蘇楊大喊一聲,
“戶部士郎沈大人,到!”
“是啊,沈大人明鑒,此乃上天災禍,那邊的防火池裡的水都燒開了,哪裡見過如此凶猛的火焰。”
“是,沈大人,卑職明白!”
“蘇主事,你就在此處看著,所有官倉沒有戶部的手令,任何人不得開倉,膽敢隨意進出京倉的人,著令禁軍立刻把人扣下,可明白!”
“嗬嗬,彆參見了,來人啊,把京倉所有的人立刻全部拘押!”
“是,沈大人,”
崔德海滿臉的驚懼,而後全身心的打了寒顫,做作的表現實在是引人注目,身後的糧台令田方正人也是附和道,
“沈大人,崔大人說的沒錯啊,您可能不知道,那火龍身長百米,溫度高的嚇人,碰一下就是死啊,何況那些糧倉了,就那麼一下直接給燒穿了倉頂,恐怕真是飛來橫禍,火龍燒倉乃是天意,我等無力阻攔。”
京南的事,可都壓著呢!
本尚書可是給了他們機會,各地官倉乃是戶部管轄,動了官倉可是和戶部結下了梁子,那些人不會不知道,真要是他們做的,那麼京南那邊的人不光是膽大包天,而且是出了大事。
可是稍有動作就被禁軍的人,一個刀背抽了過去,就是一聲慘叫,皇城司副千戶柳塵,一臉的鐵青之色,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大案,京倉失火波及戶部,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。
“回老爺,必然不會錯的,如此大火連在一起,還在京城東北方向,那邊隻有官倉了,老爺你看,火勢連綿一片還在高處,不在那還能是哪裡,恐怕是沈大人那邊出了事了。”
離得最近的沈中新坐在馬車裡焦急的大喊,示警的號角吹了一路,禁軍的支援立刻就會到了,現在就是趕過去,立刻護住還未失火的糧倉,把損失減到最小,可是看著那麼大火勢,想來也是沒法子了。
看著眼前哭訴的崔德海,沈中新眼中厲色越加的冷冽,厲聲道,
“好啊,好一個無能為力啊,崔大人,你是怎麼想你自己最清楚,京城的官倉乃是戶部重中之重,萬萬不可有一點差池,出了錯乃是死罪,如今你來此親自盯著,一把火燒了多少?你說說?”
“是,老爺,老奴這就去。”
三人描述的繪聲繪色,還有身後的官吏頻頻點頭,滿臉驚懼之色,仿佛身臨其境一般。
恐怕戶部也糾纏不清了,再有外人插手,是非之地,閣老怕也是焦頭爛額,至於沈侍郎,年輕氣盛,哪裡能吃下這個大虧,朝堂怕是風波再起。
看著周圍的人算是安定下來之後,沈中新帶著柳千戶就來到守倉的士兵麵前,看著嚇得哆嗦著諸位兵丁,神情頗為嚴肅,
“柳千戶,今日還需要麻煩你了。”
“沈大人放心,今日一個人都跑不掉!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