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那該怎麼辦呢?要不要通知他們。”
“不急,要是知道了必然會惹出動靜,此時不是時機,薛姨媽放心,吳家不敢動,此事本侯接了。”
張瑾瑜雖然之前說的嚴重,但是吳家的目的顯然不是薛家,怕是所謀甚大,還想放線釣大魚,哪能讓薛家給破壞了。
薛姨媽倒是相信了,不再糾結此事,滿臉的喜色,然後忽然想到寶釵的事,問道,
“妹妹,如今快要到了選秀時候,寶釵的事可怎麼辦?”
薛蟠的事是翻篇了,可是寶釵的事還沒解決,如今京城選秀早已選完了,新來的宮女和女官如今都上了名冊的,已經進了儲秀宮的地,由著宮內的主子挑選,路途遠的其他人,則是下個月月初進行,所以眼看四月將近,薛姨媽有些著急了,怕是因為此事耽擱了寶釵。
“瑾瑜,此事還需要你去。”
王夫人自然是點頭答應,交代了一番。
“母親,這幾天就去解決,倒是兒子多嘴,問一下薛家在京城還有哪些產業可以過活,金陵的蘇金凱來信,說是把薛家在金陵產業全給收了,薛姨媽可有打算?”
張瑾瑜以此為題,就是想快一些把京城的錢莊開起來,隻是錢莊的管事和夥計都是現成的,但是負責錢莊的掌櫃還沒有人選,所以就盯上薛家,有侯府做主,薛寶釵那生意本有了用武之地。
薛姨媽聞言心中一喜,知道來京城的營生怕是有著落了,竹筒倒豆子全給說了出來,
“侯爺,你也知道金陵那邊除了莊子,還有一個商會三個鋪子,其他的全賣了,京城這邊有一處老宅院,還有一處大酒樓,但是早就空著沒了營生,城外還有一個小莊子,一年也不過不足萬兩白銀的收入,倒是有些山窮水儘了。”
薛姨媽本還在猶豫,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,知道關鍵時候就要下重注,繼續說道,
“金陵那些產業,賣了差不多兩百多萬兩銀子,姨媽也不偏心,蟠兒和寶釵一人一半,絕不反悔。”
說完從懷中拿出貼身的荷包,拿著十張大額銀票就塞給了寶釵,頗為決絕,薛寶釵哪裡肯,紅著眼拒絕。
倒是在座的人驚訝看了薛姨媽,王夫人急忙勸道;
“這是做什麼,為難寶丫頭了。”
“妹妹,姐姐沒本事,留不住家財,怕寶釵被他哥哥拖累,早些分財,免得以後埋怨我。”
說著又哭了起來。
張瑾瑜倒是挺佩服薛姨媽的,雖然大多時候,說話糊塗,可是真的對一雙兒女好,做個慈母是夠了,敗兒也是夠了,伸手過去,拿過那些銀票,說道;
“這些銀子算是薛家入股了,侯府準備開個錢莊,雲海錢莊,城內那個酒樓改為錢莊總部,侯府出四十萬兩買下,錢莊自然是薛姨媽和寶釵盯著,其他產業不要也罷。”
張瑾瑜又從一遝銀票拿出四張遞了回去,指了下剩下銀票,
“一賬一平,安頓下來之後,就開始籌備,不要聲張。”
薛寶釵眼睛明亮,莫名欣喜,對於賬目和錢莊生意,薛家老爺早就給薛蟠和薛寶釵講過,隻是哥哥頑劣不堪,絲毫沒聽進去,反而薛寶釵是學的精通,可惜是女兒身,如今能有機會救薛家,自然是願意,拿起四張銀票收好,點了下頭,
“侯爺,此事薛家接了。”
落落大方,毫無做作,頗有大家之氣,薛姨媽還想再說,就被王夫人拉住手,搖了下頭,隻得作罷。
心裡落下了石頭,心勁一鬆,麵色好看起來,
“還是妹妹,要不是你,姐姐怕是不知道怎麼活了,我在金陵時候還惶恐不安,蟠兒惹了人命官司,雖然躲了禍事,可是薛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,當時候就想著進京城避禍,還給姐姐去了信,沒曾想遇到了妹妹,這是有了盼頭。”
“你啊,還是那樣,遇事就著急,這些都是小事,都能過去,妹妹還感謝你,當年要不是姐姐,那些產業恐怕沒人敢接手,妹妹哪來的銀子去關外。”
“可彆這麼說,羞愧於你。”
張瑾瑜此時也不敢小瞧薛姨媽,今天的事怕是沒有幾人能下定決心的,想到了榮國府,鬼使神差問了一句,
“薛姨媽,到了京城您打算在哪裡安頓住下?”
周圍的人一愣,不是回家嘛,還能在哪。
薛姨媽反應也快,回道,
“此事我也想過,本來是之前想著投奔姐姐去榮國府,如今寶釵有了著落,我打算帶著蟠兒回去把老宅收拾一下,就在老宅住著,也不打擾姐姐了,畢竟賈家榮國府也是高門大戶,”
張瑾瑜看著薛姨媽另有想法,還想著回京城老宅生活,那怎麼可以,這要是不去榮國府,好多事可就沒人在裡麵打了圓場不說,林黛玉誰看著?
忽然插言道,
“薛姨媽此事不妥啊!本侯還是覺得你們去榮國府賈家住的比較好,”
“呃,為何?”
連著身邊的薛寶釵都不明所以看過來,更恍若其他人全都是不解的看了過來,就連秦可卿也是狐疑,難道郎君那麼著急,就想著把人直接接進門,怕是這麼做不妥吧,還是因為榮國府的事耿耿於懷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