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還有這事,張瑾瑜倒是沒想到,曆朝曆代的科舉,竟然會讓太監監考,所謂相互監督,就是笑話,好多事都是在考場外麵的時候就談妥了,哪裡還需要在考場上再進行的。
不過也好,文官起碼不能因此做大,考官皆可以當座師,太監也能啊,怪不得大內那些死太監,有恃無恐,這倒是好辦了。
內務府是王公公負責,而戴內相必然盯著宮裡,能外派的除了趙司就是楊池了,
真要是他二人監考,這倒是好辦了,賈蘭和賈寶玉叔侄二人一同趕考,要是賈蘭忽然考上了童生,賈寶玉沒考上,那就好玩了,賈府也不知道會怎麼傳,都是嫡子。
越想越覺得此事能成,隻是賈蘭的功底也不知怎麼樣。
“宮裁,蘭兒的字還有四書五經都讀了沒有,有沒有那個功底。”
看到張瑾瑜一本正經的問道,李紈心中一喜,難道,
“有,四書倒是讀完了,經意還沒讀,字也有了底子,雖不是多麼驚豔,可是字跡工整端正,我是每天盯著他練字的,”
“童生也就是考四書的內容,經意也不怎麼考,還要寫一首詩,隻要寓意清晰即可,你這些日子要敦促他勤學勤練,之後的事彆問了,倒是進考場需要帶的東西,你要親自準備,決不能假借他人之手,可明白。”
張瑾瑜感覺問題不大,隻不過是一個童生,基本上都能過,隻是名額有限,所以就差不多比一些好的就成,此事容易。
李紈麵有喜色,激動不已,可是忽然臉色一變,參加恩科必然要有各地的推薦信件才能參加,榮國府雖有,可是必然會緊著寶二叔,尤其是這檔子關口,要是賈蘭要傳出參加科舉,必然會惹惱了二太太,那時候自己和蘭兒,怕是真惱了她。
不管如何,蘭兒定然比不上寶叔叔的,二太太眼裡可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“知道是知道,可是蘭兒參加恩科的舉薦信如今還沒有著落,這如何是好。”
張瑾瑜不解的問道,
“怎麼會沒有,榮國府本身就有推薦信,弄幾個這玩意不是手到擒來,難道還有其他族人參加?”
“那倒是沒有,今年榮國府隻有寶二叔一人參加科考,其餘人都沒資格,就是有了資格,恐怕老太太也不會給。”
李紈頗為委屈的說著,語氣還透著氣憤和難過。
張瑾瑜這才聽明白了,合著是為了大臉寶鋪路,把其他人的路先給斷了,讓人無路可走,真是,真是解決的好法子。
活該賈家以後落魄,不過記得最後賈蘭好似也是中舉了,如今不過是早了些年,還真的看看賈家最後的臉色,賈寶玉怕是一事無成。
想了下,
賈政作為工部員外郎,必有舉薦名額,可以問他討要,要是不給,嶽父秦業也有,不過以此先試探他們二人,好讓李紈死了心。
“這樣,你可以找個時機先去問問賈政,他身為工部員外郎可是有著舉薦名額,不占用榮國府的,走的是文官的路子,要是他有心你們二人,必然會答應,要是推諉,宮裁,你就要好好想清楚後路了,”
“那要是公公以蘭兒年齡小不給怎麼辦?我還能怎麼樣。”
李紈也是委屈,眼淚都流下來了,張瑾瑜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,倒是有些嘲笑榮國府有眼無珠,安慰道,
“我嶽父手裡也有推舉名額,所以最差的就是賈蘭以秦府的推薦信參加恩科,那麼一來,不中還好,中了報喜可是衝著秦府賈蘭了,到時候榮國府臉上可不好看了。”
李紈神情愣住,明白此言非虛,開龍門唱喏時候,中者報信,皆是以推舉信出處,再念中者之名,要是蘭兒不中還好,無人知道,要是中了,傳喜訊之人怕是。
李紈神情忽然一狠,眼神一凝,咬牙說道,
“此事就按侯爺說的辦,我去求公公要推薦信,要是給了此事作罷,要是沒給,還需要郎君給蘭兒一個機會,至於中不中看天意。”
張瑾瑜看到李紈的堅定神情,真是為母則剛,此事哪裡看天意,倒是要看自己意思,今歲童生,想辦法還需要賈蘭過去,隻是恩科這玩意,自己竟然毫無印象,過幾日找老太監問問,考試怎麼個考法。
“此事,我等你的信,不過還是希望賈政能明事理,賈家可不是一人的,想來應該不會攔著自己孫子的。”
李紈倒也有些期許,幽幽說道;
“但願吧。”
然後也不等張瑾瑜再說話,拉著被子就蓋在二人頭上,起身把張瑾瑜翻身壓了下去,這是要,
“宮裁,你.”
“彆說話,今晚彆走了。”
又是一陣喘息聲傳來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