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三人一驚,薛寶釵急忙走到門前,打開門,見到忠伯落了一身的雪花,忙道;
“忠伯,快些進來,暖和一下。”
“謝小姐。”
忠伯在門外用衣袖,掃了下身上的雪,抖落積雪之後,才走進來,反身關上門,恭敬地給薛蟠行了一禮,說道,
“見過少爺。”
薛蟠也沒有在躺著,坐起身點下頭,
“忠伯,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“回少爺,方才侯府親衛傳信,要薛家明日就收拾一下,準備進京,衛軍大營留下了樓船在那等著。”
忠伯就把話重複了一遍,薛姨媽麵有喜色,這算是直接請了,
薛蟠更是滿臉興奮,瞌睡就有人送枕頭,隻有薛寶釵感到有些異樣,問道;
“忠伯,為何那麼急,天還下著雪呢?”
母子二人聽到薛寶釵問話,也感到了異樣,都疑惑的看了過去,忠伯臉色也是不解,
繼續說道;
“此事老奴也問了,那親衛說,今夜,侯爺帶著大軍連夜回京城了,看時辰,可能已經離開了?”
薛姨媽心裡一突,怎麼那麼突然,一點預兆都沒有,
“忠伯,那你就沒問出了何事,要走的那麼急?”
“那親衛沒說,說完話就騎馬離開了。”
忠伯搖了搖了頭,看親衛的樣子,走得很急。
薛姨媽楞在那,會不會是京城出事了,又或者是金陵這邊,胡思亂想了一下,看向自己的女兒,問道,
“寶釵,你覺得呢?”
“媽,既然侯府都安排好了,咱們照做就是,現在還沒人敢動侯爺的虎須,不過既然說了,走的時候要快。”
薛寶釵雖然感到不妥,可是有了銀子哪裡去不得,這些家當留在這慢慢收拾就好了。
薛姨媽和薛蟠想了想,覺得有道理,也不再追問,隻是起身說道;
“那還是要帶些東西的,忠伯,走,把小廝丫鬟都叫起來,收拾行李,薛蟠。你也去準備車架,東西準備好就搬在馬車上,明日一早咱們就走,老宅就留個管事在此看著就成。”
“知道了,媽。”
二人就帶著忠伯一起出了屋,到前院喊人了,薛寶釵也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哥哥和母親,但是心底還有些擔心洛雲侯,下著那麼大的雪,那麼晚離去必有原因。
.........
浩蕩京城,巍峨大內,
養心殿書房內,武帝周世宏立於寬大的書案之後,持筆揮毫,寫下“日月乾坤”四個大字。
而陪在一旁的,自然是皇後江玉卿,慈祥的看著書房內,大殿書案前十步之內,三個衣著華貴的少年,正畏畏縮縮跪在那裡,神色訕訕的露著不安。
“朕聽說,你們三個在國子監裡鬥雞,還把宗室的不少人給打了?尤其是還把忠順王的三子都打哭了,可有此事?”
武皇輕描淡寫的沒有抬頭,隨意的話語越發令三人縮了下肩膀,年齡稍大的晉王周鼎急忙回道;
“回稟父皇,兒臣是先動了手打了他,可是那小子先罵了三弟,兒臣一時氣不過,才推了他兩下,誰知道他不服氣,還想過來打兒臣,兒臣不得已叫上二弟一起打了回去,哪知道那小子耍無賴,就躺在地上打滾哭嚎,把夫子吵來了......”
武皇周世宏換了一張宣紙,重新提筆寫下,“靜氣凝神。”
一氣嗬成,磅礴大氣。
“嗯,國子監乃是大武讀書人的聖地,也是朝廷的臉麵所在,是讀聖賢書書的地方,現在成了你們溜雞逗狗的地方了。”
晉王見到自己避重就輕的話沒有奏效,給老二魏王周崇和老三楚王周隆使了個眼色,楚王也是搖了搖頭,不知道怎麼辦,魏王周崇跪在地上喊道;
“父皇,兒臣覺得沒錯?那個小人就該打,不光該打,而且打的輕了。”
“父皇,二弟所言極是,此人話語極為狂妄,不打不能平心中之氣。”
老三見了也不慫,出言附和,
“父皇,兒臣以為,有些人可以敬之,有些人則是身受皮肉之苦才能知道錯誤,所以兒臣教訓他實屬是提醒他。”
見到三人一個比一個能說,武皇眼裡精光一閃,停下手中揮舞的毛筆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