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來喝茶,此信是督公傳來的,因為林大人的事,皇上暴怒,所以凡是和汪家有牽連的,督公的意思是殺,隻是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員,督公傳來的意思則是放過。”
張瑾瑜先端過茶,吹了一下,喝了半碗,嘴裡濕潤一下,才拿起桌上的密信看了起來,無非是在清掃一批關聯的人,為了確保江南穩定五品以上則是不動。
這不是脫褲子放屁,多此一舉嘛,張瑾瑜把信件仍在桌上,沒有言語,可是趙公公心裡一涼,急問道;
“侯爺,可是有什麼不妥嗎?”
“你說呢,五品以上不動,逮著官員小吏那些人殺,不是激起怨恨嘛,此事本侯不插手,趙老哥看著辦。”
張瑾瑜看完信件知道此事不討好,有權參與的哪個不是五品以上,剩下的都是排在上麵的靶子。
趙司臉色一暗,湊過來說道;
“侯爺,您哪能不問,這都全指望著您呢,手下的弟兄們誰不知道侯爺的為人,不如侯爺寫一些名單,我來下令。”
趙司說著還用手指著下麵的幾人,張瑾瑜抬眼看去,四人都是眼巴巴看著自己,得,合該本侯發財。
五品不能動,那就從四品開始,直接走到裡間書房,拿了筆墨紙硯出來。
張瑾瑜拿著毛筆沾了點墨,在紙上寫下幾個官職,趙公公走過來看侯爺寫的誰,
隻見紙上寫下有,左右春坊中允、國子監司業、堂主事、主事、都察院都事、經曆、大理寺左右寺丞、太常寺滿漢寺丞、通判、土通判等,淋淋灑灑一大張紙,這些僅僅是正六品的官職,包含了文官各個衙門,還有從六品還沒寫呢。
趙公公看得直接跪了下去,哀嚎一聲;
“侯爺,彆開玩笑了,饒了雜家一命吧,此事雜家要是這樣去做,怕是不能活著回去了,可皇命難為啊。”
“哈哈,開玩笑的,趙老哥快請起,文官那不可輕動,也不能不動,趙公公可有想法?”
張瑾瑜笑了一聲,直接把紙撕了,趙司見了,拿著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站起來,哆嗦著說,
“侯爺,您這個玩笑開的過了,雜家,受不住,要是殺文官,雜家覺得殺一儆百,通判,還有下麵小吏,所有案子他們都過手,不見得不知道,還有那些汪家的小吏,直接拿下,侯爺您說呢?”
張瑾瑜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趙公公,這不是想的很好嘛,還在這裝可憐,看得趙司有些不好意思,拿著衣袖擦著汗又坐了回去,
在下首站著的的湯正,臉色糾結一下,出列道;
“侯爺,大公公,末將有要事稟告?”
二人本在上麵商討名單問題,湯將軍出列說話把二人目光吸引過去,張瑾瑜問道;
“什麼事,說。”
“回侯爺,自從您和大公公走後,離開金陵城,末將第二日依令,押著犯人,去金陵城秦淮河行刑,
哪知道有匪徒劫法場,雖早有準備,可是還傷了不少弟兄,但是匪徒死傷也不少,後來見事不可為,他們就撤退了,
行動極為利落,待末將行刑完畢之後,當日,城內就傳出有冤魂厲鬼索命,說是侯爺殺戮過重,有傷天和。”
張瑾瑜喝著茶,端著茶碗的手頓了一下,隨即猛地把茶碗仍在地上,茶碗應聲而碎,怒道,
“好膽子,竟然敢劫法場,還有什麼冤魂索命,怎麼說,哪裡傳出來的?”
“回,侯爺,是從知府衙門裡傳出來的,發生死人是在鏡湖北山白鹿書院,死的是書院的學子,至於劫法場的人,末將見其身法不下於皇城司暗衛的人。
尤其是侯爺回來的前一日,城內今年河水比往年更加的冰冷,可能是今年倒春寒的原因,可是金陵卻傳出是因為冤魂入了河中,所以才陰氣不散,更加陰冷。”
湯正見到侯爺發怒,把茶碗都給摔了,也是嚇了一身激靈,把事情簡單的訴說了一遍,還有這幾日城內有些詭異的事隨之附上。
張瑾瑜本生著氣,人走了屎盆子都扣頭上了,現在反而有些好笑,都有陰氣了,那些人還用城內之水洗衣做飯,無稽之談。
“笑話,如果真有陰氣,冤魂,那城內百姓就不用河水了,吃什麼喝什麼?”
“侯爺說的是啊,末將派專門派人去看了城內河水各處,尋常百姓依然每日挑水劈柴,吃喝用度依舊,並沒有因為所謂的陰氣冤魂而不敢碰觸河水,那個水,很多都是連通舊宮的,末將派人經常打水上來煮飯做菜,並沒有什麼不妥。”
湯將軍更是不信,都是些叛逆,被自己帶著人親自斬殺,要是有冤魂來了,大不了再次殺一次。
“侯爺,咱們怎麼辦?”
趙公公坐立不安,焦急地問道,張瑾瑜拿捏不定,本來是想安穩一下,等皇上來了信,就準備離開江南,沒曾想到了最後還被擺上一道,既然如此,恐怕有些人還是不相信本侯的刀不利呼。
雙眼一睜,
下定決心解決一批人再說,抄家老本行再來一遍,順手拿起毛筆寫下了一份名單,其中賈家九房賈文夫赫然在列。
“龐將軍,立刻帶領武驤衛一萬人,封鎖四城門,不讓一人離開,”
“末將接令。”
“湯將軍,率領騰驤衛步軍五千人馬即刻配合兩位千戶抓人。”
“末將接令。”
“季千戶,和李千戶,你們各自帶一千皇城司的人,按照名單殺人抄家,”
“是,侯爺,卑職領命。”
“寧邊,集結騰驤衛五千人馬,先鋒營五千人馬,和衛軍五千人馬即刻進城,封鎖大街小巷,搜捕可疑人,遇到五品官員,都給請回府上老實待著。都去準備吧!”
“是,侯爺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