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黛玉自是沉默不語,雪雁看著守衛森嚴的樓船甲板,更是大氣都不敢喘,跟在小姐身後,眼睛四下裡看著,有些好奇。
來到了王夫人的房間,麵前,侍衛長衛永依舊守在上麵,見到侯爺來此,立刻拱手行禮,
“末將參見侯爺,”
“快快免禮,母親可在?”
“回侯爺,老夫人和夫人們都在。”
衛永說完就打開艙門,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侯爺身後,隨即見是一位姑娘,複又低下頭,恭敬守在一邊。
張瑾瑜一把手抓著林黛玉的手就走了進去,過了幾個隔檔,就見到王夫人和秦可卿幾人圍著桌子,還在繡著什麼。
張瑾瑜故意咳嗽了一聲,
“咳咳,母親,兒子回來了。”
聽到話音,王夫人和幾女都轉頭看了過來,視線倒沒有看向張瑾瑜,反而都聚集在身後的林黛玉身上,見到來的姑娘一身素色裙羅,恬靜如有出水芙蓉,出塵氣質的丫頭,不免得有些好奇。
王夫人放下手中的的針線,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,看著兒子有些緊張的神情,倒是有些奇怪,調笑道,
“回來就回來,那麼大聲做什麼,身後的小丫頭是誰啊?”
張瑾瑜咧嘴一笑,拉著林黛玉就走進跟前,還替林黛玉搬了個凳子,林黛玉緊張的走了過來,欠身道了個萬福,
“小女林黛玉,見過,見過,母親。”
說完,林黛玉臉色有些羞紅,幾女也是睜大眼睛看了過來,好奇郎君哪裡拐來的,王夫人暗自一笑,是個有福的女子,隻是身子骨弱了些,不好生養,你看這瘦的,
“我說呢,今日莫名的高興,來,坐下,老身來看看你,”
王夫人一把拉住林黛玉的玉手,讓其坐下,林黛玉小心翼翼的坐下後,說了聲謝謝母親,
“是個好孩子,瑾瑜,哪家的閨女那麼知書達理?”
“回母親,嶽父大人是巡鹽禦史林大人。”
張瑾瑜在身後站著回話,畢竟自己婚姻大事母親不在,私下定下來本是不孝,心中難免愧疚。
“哦,是林大人,怪不得如此,林大人今如何了?”
哪知道王夫人剛問完,林黛玉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,圍著的幾女大驚,秦可卿急忙拿出手絹過來給黛玉擦眼淚,安慰著;
“妹妹怎麼了,有事就說,老夫人給你做主。”
誰知黛玉哭的更加大聲,王夫人奇怪的看向張瑾瑜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張瑾瑜沉著臉回道;
“母親,嶽父和嶽母被鹽商汪家的人毒殺了,來之前,在揚州給二老安葬好之後才回來的,有一幼弟又是早早夭折,如今玉兒孤身一人....”
王夫人眼中憐憫之色閃過,難怪,
“真是膽大妄為,那汪家的人呢?”
“已被兒子誅殺全族,一個不留。”
張瑾瑜冷酷的言語嚇得楊寒玉心中微顫,躲在一邊不言語。
“嗯,殺得好,行了,玉兒,以後跟著我身邊,在自己家裡一樣,咱們侯府沒那麼多規矩,想吃什麼想要什麼直接說。”
說完還把林黛玉摟在懷裡安慰著,林黛玉也是緊緊縮成一團,忽然劇烈的咳嗽聲響起,王夫人摸著林黛玉的額頭有些燙,立刻喊到;
“子香,快過來,給玉兒看看,你們幾個彆看了,把她扶到我床上。”
幾女也沒讓張瑾瑜插手,合力抬著林黛玉到了王夫人的床榻之上,穀子香拿著大藥箱過來,先是把了脈,然後又拿出銀針對著手臂紮了下去。
張瑾瑜站在最後,緊張的朝裡麵看去,見到林黛玉眉頭緊鎖,一直沒蘇醒,生病了自己也不知道,著急問道;
“子香,怎麼樣?”
“回侯爺,小夫人體寒虛熱,有驚嚇勞累之感,還有先天不足,好麻煩,不過對子香來說就是浪費點時間,先治病,後調理,時間長點,三年左右修養就能好。”
穀子香一邊紮著針,一邊仰著頭洋洋自得,眾人這才放心,王夫人看著床上的瘦弱的小女心裡疼的厲害,
“行了,老身記著了,子香以後的藥你親自給她熬,時間有的是。”
張瑾瑜在身後有些站不住,遲疑的說道;
“母親,嶽父臨終前讓玉兒和兒子拜過堂了,然後因為身體原因,想把玉兒寄養在榮國府史老太君的膝下,等幾年再入侯府的,榮國府賈璉也來揚州了,如今跟著來了金陵。兒子倒不想讓其過去,但一怕玉兒有想法,畢竟嶽父交代和老太君又是祖孫,二是怕榮國府老太君知道後要人啊。”
王夫人給林黛玉蓋好被子,坐在床邊,轉過頭冷笑一聲;
“想要人,再說吧,都拜過堂了,自然是我們侯府的人了,什麼時候去,是老身說了算,養一陣再說,到時候,去當然是要去的,怎麼去我安排。”
“聽母親的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