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護法。”
汪應寒則是帶著左鋒進了院子裡的堂屋,彆看外麵破舊,裡麵吃喝用度倒是一應俱全,進了屋,二人坐下歇了一口氣,
“護法,如今咱們今晚也是在此過夜了,出去就彆想了,恐怕知府大人也是惶恐不安,哪能還在管揚州的政務,府軍將領更不要說,上不了台麵的東西。”
左鋒聽著汪家主所言,也是眉頭跳了一下,竟然能知道揚州城內官府的動靜,然後盯著汪應寒的眼睛問道;
“那敢問汪會長你是做了何事,能讓欽差洛雲侯如此憤怒,竟然要殺你全族之人?”
“啊哈哈,哈哈,因為,我要殺的人,是巡鹽禦史林如海,如今看外麵的樣子,林如海必然是死了,主子也就放心了。”
汪應寒竟然詭異的笑出了聲,看樣子好似完成什麼大事一樣,左鋒心裡一沉,還有主子,此人怕是早有預謀,而且竟然不顧全族生死,恐怕也是蛇蠍之輩了。
看著還在大笑的汪會長,左鋒的內心越加的寒冷,更是盤算此後怎麼走。
外麵,
去府衙的路上。
“報,侯爺,汪家人大部分已經伏法,寧將軍開始接管衛軍和皇城司的人,開始全城搜捕汪應寒,城門已經關閉,此人必然還在城中,汪家轉移到城外莊子的人也早已派人抓獲,很快就拘押到城中。”
“好,告訴寧將軍,不要亂殺無辜,那些人暫且羈押到鹽政衙門,我去趟府衙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張瑾瑜一路上見到不少逃亡的百姓,也是於心不忍,對著傳令兵交代了一番,然後帶著人就往衙門去了。
哪成想,剛到了衙門,知府大人葉遠昌還有同知大人萬海河早早帶著衙役,捕快在大門恭候多時了。
好嘛,如今都老實了。
張瑾瑜騎在馬上,看著眼前的二人,肥頭大耳,一身酸肉,不是夥夫就是貪官,
“下官揚州知府葉遠昌拜見侯爺。”
“下官揚州同知萬海河拜見侯爺。”
二人齊聲拜見,然後竟然還要下跪行禮,端是敬重,張瑾瑜哪有心思看他們在這演戲,一揮手就冷著臉問道;
“免了,本侯來此,就問一件事,林大人落到如此近況,你二人做了哪些事?”
二人哪裡敢承認亂說,早就按照說好的對策,哭訴道;
“請侯爺明察,下官二人一直待在衙門,不曾出去,再說下官一個小小的府官,手下就這些人,連個府軍將軍都不聽我二人的,哪裡敢管林大人的事。”
葉遠昌老淚縱橫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,萬海河更是不堪,直接跪倒在地,不住的磕頭;
“侯爺,下官就是在府衙管府庫的,貪一些銀子,哪裡敢問其他的人的事,下官不知道啊。”
有意思了,張瑾瑜看著二人在那哭喊著,好似冤枉了他們,如此做作的表現難免有欲蓋彌彰之嫌。
張瑾瑜翻身下馬,然後抽出長刀,慢慢的架在葉遠昌的脖頸之上,繼續問道;
“一個從四品的知府,一個正五品的同知,管著一城,你們跟我說不知道,當本侯是什麼,葉大人想好了再說,本侯認識你,可是手中的刀不認識你啊。”
“侯爺,侯爺饒命啊,我說,我說。”
葉遠昌嚇得臉慘白慘白的,直接跪了下來求饒道。
“說!”
“是,是,侯爺,林大人的事我們知道一點,可是無能為力,揚州城的皇城司曾經想去支援,侯爺,您不知道,整個皇城司衙門的人,包括千戶,百戶,一夜間全沒了啊,一個人都沒在見過,下官就派人給桂指揮使和莊大人彙報此事,莊大人回信說是皇城司的事要我們不要過問,而桂指揮使則是派人來了,可是一直沒有查出真像。”
葉遠昌把自己知道的哆嗦著說出來,身邊跪著的同知萬海河也是不停地點頭;
“侯爺,葉大人說的一點沒錯,至於府軍,侯爺您也知道,府軍自成體係,我等也沒權過問,最多出了些事,府軍那邊就是派個人過來知會我二人一聲,下官也是聽之任之,林大人的事背後可是牽扯甚大,我二人官小言微,隻能撈點銀子。”
看到二人說的懇懇切切,張瑾瑜就收回刀子,心裡有些不信,一城衛所的皇城司的人竟然消失了,胡扯,可是二人一臉恐懼的樣子不像作假,還有府軍將領,竟然一直沒見到人,
“你二人起來吧,把府庫看好,本侯先去會一會府軍的將軍,都這樣了,竟然連個人都沒見到,倒是奇了。”
“謝侯爺。”
二人滿臉是汗的哆嗦著身子,相互攙扶著起來,葉遠昌還不時的抖著腿,萬海河還好一些,把知府大人扶著靠在牆邊休息下,自己也是整理了官服在那喘著粗氣。
張瑾瑜也沒有為難二人,收起寶刀,翻身上馬,正準備帶著人去揚州城府軍大營看看,還沒過街角,就聽到另一條街上傳來一聲粗獷的笑聲。
“哈哈,侯爺不必找我,本將這不是來了嘛,你看府軍的人都在這了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