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聲,萬同知手中的茶碗直接跌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,失聲地喊道;
“什麼,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回同知大人,就是今日,不久前小的在外麵巡邏的時候看見的,進城的隊伍分了兩路人馬,一個去了汪家,一個去了鹽政衙門。”
捕頭就把自己在街上巡邏的時候看見的事說了出來,倒也沒有隱瞞,可是葉遠昌和萬海河互相對視了一眼,不免心裡有些寒意。
葉遠昌想不明白,兩日前,同窗好友的江南轉運使許德林還給自己來信說,洛雲侯還在金陵城轉悠著呢,怎麼一會的功夫就到了眼皮子底下。
“葉大人,侯爺怎麼那麼快就來了,前幾日不是說還在金陵城的嗎?”
萬海河更是有些緊張,昨日葉知府還在說,洛雲侯在金陵城吃喝玩樂,怎麼眨眼間就到了揚州,一點準備都沒有。
葉遠昌聽了也是頭大,
“萬老弟,此事我也不知道啊,會不會林大人出事了?”
“不會吧,嘶,或許真的出事了,葉捕頭,你看到那些人來的急不急?”
萬海河本以為葉知府有些胡亂猜忌,可是一想到林如海也是好久沒見到了,說不準真的出事了。
“回大人,走的很急,都騎著馬奔跑的,進了城也沒有減速。”
萬同知聽了轉過頭看向葉遠昌,知府大人的猜測是對的,可是葉遠昌看見萬海河眼神,也是苦著臉,林大人真的出事了,那你我可怎麼辦啊。
“葉捕頭,辛苦你了,先下去歇歇,這是賞你的。”
葉遠昌罕見的有些和顏悅色,還拋過去一錠銀子,就讓捕頭出去,葉捕頭知道二位大人有事相商,接過銀子就施了一禮,轉身就跑出了衙門內堂,臨出門還把大門給帶上。
見到外人走後,葉遠昌就問道;
“萬老弟,如果林大人真的出事了,你我二人可如何是好?恐怕林大人他.....”
說到此處,葉遠昌用手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割喉的動作,萬海河見了,心裡咯噔一下,葉大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林大人被殺了,此乃謀逆之罪啊。
“葉老哥,你怎麼知道的,謀害朝廷命官可是等同謀逆。”
看著有些變了臉色的萬同知,葉遠昌自己也好不哪去,解釋道;
“不是我知道,是汪家在年前就透露出想要除掉林如海的意思,可是本知府見到林大人一直如常,就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,哪成想是真的,如今洛雲侯來了,汪家必然覆滅,你我。”
“葉老哥,此事你我二人不知情,也沒有聽過任何事,更沒有參與。”
“對對,萬老弟說得對,咱們哪裡知道。”
二人也是在屋內相互對著口供密談相商,好把責任推出去。
而張瑾瑜,
出了鹽政衙門府邸,對著親衛喊道,
“命令,全城追殺汪家的人,把汪應寒此人帶到本侯麵前,凡是敢阻攔者,殺,再去碼頭調兵,讓盧指揮使調集三千衛軍進城,徹查汪家,去吧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身後的親衛分兩路去傳令。
張瑾瑜帶著皇城司和先鋒營共三千騎兵準備去知府衙門,看看揚州知府還在不在了。
寧邊安排大量的軍士開始圍著市坊搜捕,就在此時,傳令兵騎馬飛奔了過來,
“侯爺有令,汪家謀反,全族之人皆殺!”
寧邊聽了眼神一變,看向鹽政衙門那邊,林大人或許出事,看著眼前汪家的下人,冷聲下令;
“汪家之人謀反,殺全族,斬!”
先鋒營的甲士全部下馬,抽出彎刀,凶狠的撲了過去,也不管是男是女,跪著的求饒的,見到活人就是一刀劈過去,
“啊,大人,饒命啊。”
“大人,我不是汪家的人,放小的一馬。”
話音還未說完,先鋒營的士兵就是手起刀落,一顆大好的頭顱飛起。
片刻,汪家上下幾百口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“聽令,立刻搜捕汪家之人,見者就殺,”
“是,將軍。”
汪家的族人也是圍著嫡脈主家的深宅大院居住,整整一個居坊都是汪家的近親,可謂是勢力龐大。
先鋒營的甲士就開始在此居坊挨家挨戶的搜捕起來,隻要是汪家的族人就是直接斬殺,慘叫聲不絕於耳。
附近的百姓也都是嚇回了各自的家中,緊閉門戶,街上的小商小販,還有酒樓客棧的人都是暫且躲了起來,不少食客和客商半關上窗戶,留著縫隙向外麵看去。
東城門處,
隱藏在街角的太平教護法左鋒,帶著汪應寒等人喬裝至此,看著城門已然是被關閉,而且守衛城門的早就不是揚州城的府軍,而是沒見過的騎兵,就知道了麻煩了。
那些騎兵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話,隻要見有人圍著城門,守城門的鐵騎驅馬趕過來,上去一頓鞭子抽過去,凡是有反抗的,直接抓過來就給吊在旗杆上,這是要把人直接拖死啊。
身後的堂主嚇得咽了下唾液,那些邊軍簡直不是人,小聲地問向護法;
“護法,看樣子是出不去了,那些騎兵就是洛雲侯麾下的精銳邊軍,野蠻的狠,對上他們連他們的鐵甲都打不穿,怎麼辦?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