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著笑著,此人竟然瘋了,所有人都是呆愣在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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運河之上,
水軍的船隊劈波斬浪急速南行,
張瑾瑜站在樓船指揮台上麵,吹著風,看著漆黑的河麵,心裡就想著馮千戶的說的話,林如海這個病可是有些不同尋常,而且揚州城也沒有任何的人出來鬨事,明麵上顯得風平浪靜,
就問向旁邊的人;
“寧邊,你猜猜此刻的揚州城那些人會怎麼做,還有那個汪應寒的鹽商,會不會向東王求援啊?”
寧邊也是緊皺眉頭,可是一想到今日來的馮千戶的樣子,隻是擔心林大人生病的情況,至於其他的事倒不在意,說明安全是沒問題的。
“侯爺,我們明早就會到,他們絕對來不及反應的,而且侯爺,季大人可是一直守在林大人身邊,安全必然無事,隻是末將一直沒明白,林大人為何會一直病著,實乃蹊蹺啊。”
“這倒是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那麼長時間一點起色都沒有,本候不信啊。”
張瑾瑜想了一下,所謂的風寒就是感冒,就是不吃藥一周也好了,難道是反複發作,想了想忽然想到了穀雲石,這個禦醫之後必然是能分析出來點什麼,怎麼把此事給忘了。
“來人,去把穀醫官叫過來,本候有事問他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身後的親衛即刻去船艙叫人了,寧邊在身後也是明白侯爺的打算,這種事郎中必然有所發現的。
“侯爺,倒是把此人忘了,以穀醫官的醫術,應該能知道點什麼事,末將看會不會以前的林大人生病留下了病根,所以風寒之證比一般人嚴重。”
“也有可能啊,不過也不一定,平常人家沒錢醫治可能留下病根,但是林大人,堂堂的巡鹽禦史朝廷的三品大員,哪裡會沒錢看病,要是這樣,實乃是笑話了。”
張瑾瑜還真的不相信什麼病根能這樣,說話間,親兵就把穀雲石帶了過來,
穀雲石見了侯爺就施了一禮;
“雲石參見侯爺。”
“起來回話,本侯問你,一般病症如果不見到人你能不能看?”
張瑾瑜招呼穀雲石過來,然後直接問起診斷看病的事。
穀雲石毫不猶豫回答;
“侯爺,能,除非是少見的病症,大部分都可以。”
看到穀雲石自信的樣子,張瑾瑜也是站在那,認真的看了一眼,倒是厲害,
“那我就說了,你聽著,就是此人一直有病不見好,身體贏弱,請了很多郎中來看,都說是風寒,你看看怎麼回事?”
“回侯爺,這樣看不了,雲石不知道病人的身體情況,比如臉色發白還是發黃,發青,手腕關內穴是否內陷,還有是否咳嗽多痰等症狀。”
穀雲石沒見到病人的情況,靠著這些,哪裡知道病人怎麼回事,張瑾瑜也是大意了,這些都不知道,
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,
“咳,是本侯沒說清,來人,再去把馮副千戶叫來,問問他林大人的狀況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親衛又下去跑了一趟,就著這時間,張瑾瑜又問到;
“雲石,你說說,病人會不會一直這樣病著,喝什麼藥都不好?”
“回侯爺,不會,郎中要麼對症下藥,十天左右就好了,要麼是藥不能治,情況嚴重直接一命歸西,沒有一直病著的還能好好活著的,必然和常人不一樣。”
看著一本正經回答的穀雲石,張瑾瑜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,沒多久,馮副千戶上了樓船的二層。
“屬下馮古見過侯爺,”
說完就是在那跪拜,
“免禮,馮千戶,林大人什麼情況給穀醫官說說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馮古也是答應著站了起來,見到侯爺發問,自己也是好好想了想,自己那天最後一次見到林大人的樣子,
“回侯爺,卑職最後一次見到林大人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,臉色發青,嘴唇發紫,而且沒有精神,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,再者林大人一直經常昏迷,叫都叫不醒,他的手臂上有一個青斑,大致就是這些。”
馮古說完,張瑾瑜等人就把視線轉向穀雲石,哪知道穀雲石捉摸了一下,竟然語出驚人,說道,
“侯爺,雲石知道了,林大人的症狀不是生病,是中毒,麵色發青,嘴唇發紫,昏迷是中毒以深,而且身上有青斑表示毒素深入到了肺腑,是被人長時間下藥所致,如果是一次性量大的話,可能直接暴斃了。”
張瑾瑜心下也是駭然,怎麼會這樣?
“馮千戶,你們到了林府,沒有查驗吃食和林府的人嘛?”
馮古也是一驚,顯得有些驚嚇,但是忽然想到,因為人多,自己弟兄們吃的都是自己做的大鍋菜,這才心安回道,
“回侯爺,沒有,我等沒有想到此事,林大人府上的人都沒查,而我們自己弟兄們,吃的都是自己做的。”
張瑾瑜看著馮千戶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林府出了內鬼,中毒的事那更是無人知道,還好這些人沒有吃林家的夥食,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日。
“你們啊,藏著的人必然還在廚房的仆人裡,或者就是宅院其他的小廝,傳令,加快船速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