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處,蘇金凱也是在心裡糾結半天,一時間沒有離開。
張瑾瑜看著還沒有回去的蘇胖子,就問道,
“怎麼著,還不想走了?”
蘇金凱也是壯著膽子,看了下侯爺的臉色,有些遲疑,但還是沒忍住。
就試著說道;
“主子放心,小的明白,還有一事,主子,江南金陵一年一度的秦淮河花魁選舉就在這幾日,還有今年的各大書院的詩會,主子可是想去看一看,不少京城和江南的青年俊傑,都會來此比試一番。”
“哦,有此事?”
秦淮河自然是不陌生,早上還路過此處呢,有名的煙花之地,不光河中有花船,兩岸更是青樓會聚,一個賽過一個。
張瑾瑜也是心下大動,一直聽說秦淮河楊州瘦馬的,關外之人哪裡有機會見到,再說花魁能有多漂亮。
雖有些好奇,可是那地方人多眼雜,不好安身啊。
蘇金凱哪裡不知道侯爺動心了,繼續說道;
“侯爺,可是擔心安全,小的不才,在花魁選舉的地方雲良閣有著包間,主子多帶些人必然無事,聽說這次雲良閣的頭牌柳如蘭姑娘也會登台獻藝,也不知道真假。”
“行了,準備一下,過去看看。”
張瑾瑜也是沒忍住,就是看一下,湊湊熱鬨罷了。
“好嘞。”
蘇金凱直接一聲高應,出了大帳安排去安排了。
張瑾瑜則是派親衛叫了段宏,安排人換身衣服然後跟著準備出去一趟。
自己也是回了樓船,脫下官服,內穿金絲軟甲,外麵穿了身錦繡寬襖,風度翩翩,貴氣無雙。
正想出門就遇見秦可卿帶著丫鬟往這邊走來,秦可卿見到張瑾瑜這一身衣服,也是大感驚訝;
“郎君這是要去何處,竟然穿的如此.....”
好似有些不妥,張瑾瑜也是有些心虛,咳嗽了一聲,就問道;
“呃,夫人來此何事?”
“哦,奴家請郎君去吃晚膳,夫君這樣子出門可是不吃了?”
秦可卿也是眼眸秋水流轉,滿含笑意的看著,張瑾瑜一時間失了神,忘記回答。
“郎君再想什麼?”
張瑾瑜見到如此誘人,也是走上前把秦可卿一把抱在懷中,這一幕恰巧被趕來的的月舒二女看見,二女走過來四眸盯著,也是毫不避著。
秦可卿覺得背後有人過來,急忙一推手,從懷中掙脫,紅著臉不說話,倒是張瑾瑜笑了笑,就說道;
“怎麼都來了,我就不過去吃了,準備出去一趟。”
月舒二女見到侯爺穿成這樣,也不像秦可卿一樣不敢問,蘭月兒走過來直接抓著張瑾瑜的手,就插言問道;
“郎君可是要去何處?”
張瑾瑜也是一陣頭大,也不想騙她們,隻得回道,
“今晚準備去金陵秦淮河看看,”
還沒說完話,月舒二女眼神就古怪的看了過來,二人哪裡不知道金陵秦淮河是哪裡,那可是有名的青樓名妓之地啊。
秦可卿倒是有些不解,有些傻愣的問道;
“秦淮河,那麼晚有什麼好看的?”
蘭月兒和蘭舒兒一人一邊拉住秦可卿說道;
“夫人,換衣服一起去,這幾日可是選花魁的日子,江南各地的青年才子可都來了,據說六大書院子弟也會來參加什麼詩會的。”
“就是,那時候我也想看看花魁是什麼樣子,一直沒機會。”
月舒兒也是在旁邊興奮的說道。
倒是把張瑾瑜和秦可卿說的一愣一愣的,二人拉扯著就把秦可卿拽走了,張瑾瑜虎著臉站在那,這倆丫頭,
“來人,”
“侯爺,有何吩咐。”
“告訴段將軍,加派人手,讓先鋒營二營在城內待命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看著親衛下去,張瑾瑜也是搖了搖頭,轉身就先走下了樓船。
而秦可卿被拉著回了二樓船艙,進了房,王夫人見了,也是嗬斥道;
“你們二人做什麼呢?成何體統。”
月舒二女也是回過身子,鬆開手,不好意思回道;
“老夫人,郎君要去秦淮河看選舉花魁,我們就想跟著夫人跟著一塊去看看。”
看著二女言不由衷樣子,哪裡還不知道是二人拉著可卿的,就問道;
“你們倆啊,去不去是夫人自己決定的,哪是你二人不成體統的樣子。”
月兒和舒兒站在那,就是一陣扭捏,
秦可卿也是有些驚訝,看樣子她們倆好像去過了一樣,秦淮河青樓花魁,這不是名妓待的地方嘛,自己也想看看。
紅著臉點了下頭,二女也是一笑,直接拉著秦可卿進了屋開始男裝易容了,哪知道,楊寒玉也是得了消息,跑過來跟著一起。
一時間,看著幾女忙裡忙外的塗抹,秦可卿心裡心裡好奇得緊,等忙完,看到銅鏡裡的一位俊美的男子也是大為驚訝。
這竟然是自己,真是厲害。
再看她人,也是仿佛變了一人似的。
營門外,
段宏早就安排好車架在外麵候著,蘇金凱也是叫來管家和馬車跟在後麵,段宏更是輕車熟路的安排好了人手,畢竟去青樓也是有了經驗。
張瑾瑜也沒搭話,坐在馬車裡麵了閉目養神,等待著。
馬車的周圍,都是自己的親兵護衛著,如今都是穿著看家護院的衣服,外人還真看不出來。
等了好一些時間,就見到,在侍衛的簇擁下四女來到營門前,然後登上馬車,張瑾瑜這才睜開眼看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