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雖然沒過問,可是眼角的餘光始終盯著桌子上的一舉一動,就是直覺,感覺此事不簡單。
王夫人就在留下此女的時候,就查驗過小丫頭的麵容,不是易容術,而且沒有修飾的痕跡。
也不怪王夫人如此小心,白蓮教的易容術獨步天下,可是難保彆人不會,侯府的後宅必須要安穩,所有人自己都是要過一眼的。
雖然還是猜想,可是未必不可疑,如果此女被彆有用心的人控製,要是沒有那個印記,簡直可以以假亂真,到時候把侯府夫人一換,這府上.......
想到這,王夫人眼中寒光一閃,先要未雨綢繆了,如此手段在自己麵前也是班門弄斧。
想在侯府自己眼皮子底下,蒙混過關,那是想都不要想。
秦可卿見了小丫頭安靜下來不再害怕,還吃了東西,就嘗試著問道;
“香菱,你給我說說,你除了在薛家時候的事,還記得以前的事嗎?”
“嗯,記得一點,以前的家就在金陵城裡,我打小笨,經常被我爹罵,後來我爹就把我賣了,然後薛公子就把我買下,還把另一個要買我的人打死了。”
秦可卿坐在那,側耳傾聽小丫頭樸實的話語,也是心中一酸,自己也是年幼時喪母,還好有個疼愛自己的父親,可是相比下,小丫頭悲慘多了,一時間感同身受有些傷感。
秦可卿又伸手摸了一下小丫頭後背,安慰道,
“行了,過去都過去吧,以後就跟著老夫人,這就是家,誰也沒膽子在賣你了。”
仿佛受到感召,香菱重重點了下頭。
看的屋內的人更是心疼不已。
江南侯府暗衛的統領趙末,接到寧將軍的交代也是立刻動身,此事還是很好查驗的,不說彆的,薛蟠當街打死人的事那時候可是鬨得沸沸揚揚的,知府賈雨村判案後來也是直接給翻案了,薛蟠也是無罪釋放。
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宅院,趙末召集手下的人,然後吩咐道,
“來活了,老三去查一下一個叫馮淵的人,應該是被薛公子打死的那一位,老四去衙門查一下卷宗有沒有叫一個甄士隱的人,我....”
“統領,您說的是誰?甄士隱?”
就在趙末分派任務的時候,被喚作老四的在那不確定的問詢了一聲,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“怎麼,你知道?”
趙末立刻出聲問道,老四就是金陵知府衙門的捕快,自然是衙門好打聽事,此名字還真聽過。
“回統領,聽過,是知府大人的幕僚冷子興說起過,甄士隱丟了一個愛女,然後自此家中敗落,沒多久因為旁邊的一座廟失火牽連自家宅院,也給燒沒了,隨投奔嶽父封肅,然後被嶽父哄騙家財,散儘家財後出家去了,一直不存蹤跡。不過冷子興倒是拿此事嘲諷知府大人不知恩圖報,想必是知府大人也是知道此事的。”
“能拿到當年的卷宗嘛?”
趙末緊接著就問道,那麼大的火必然會留下隻言片語的。
“能,放心統領,知府衙門下麵的庫房,管事的都是自家兄弟。”
老四點了點頭保證道,然後幾人就迅速離去。
趙末也沒閒著,按著老四最後敘述,來到了金陵城南城一處荒廢的地界,此地都是落魄的人家在此居住,看向了另一個街頭。
這閶門外有個十裡街,街內有個仁清巷,巷內有個古廟,因地方窄狹,人皆呼作葫蘆廟。
巷子有,可是廟沒了,如今是雜草叢生,周邊好些宅院也是被燒的隻留下些殘垣斷壁,趙末裝作路過的百姓,在此地轉了一圈,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。
趙末沒有查到線索有些不甘心,心裡更是感覺不妥,做暗衛多年的直覺,那麼巧就著火了,還燒了家宅,為何其他宅院不受牽連。
葫蘆廟周邊可是有不少大院子,都是完好無損,這就怪了,並且也不是新建的,還有為何此地沒人來此修建宅院。
探訪了一圈才知道,有此地不詳的傳言,買了此地的幾戶人家,都是家道敗落了,所以自此就無人問津,此地也是荒廢下來。
趙末不信邪就走進了被燒的院子,看了一圈沒有發現,倒是靠近葫蘆廟的那一側幾乎燒沒了。
整個院子和房屋幾乎被燒光殆儘,一點也沒剩下,隻有東麵的院牆和房屋的地基還剩下點磚瓦,可見當時火勢凶猛,火應該是順著西風或者西北風刮過來的,必然是在冬季,或者深秋時節,天乾物燥,易著火。
繞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後,又來到了所謂的葫蘆廟,看看能否有發現。
趙末為了掩人耳目,特意從後院的位置繞過去,有著雜草的掩蓋幾乎無人發現,來到了後院的一處被燒了的院牆處,蹲了下來,扒開雜草,抹了一把還有些黑色的灰燼。
僅僅一沾手,趙末就大驚失色,臉色凝重的就拿起來在鼻子聞了聞,猛然失聲,怎麼會有這些......
而另一邊,被喚作老三的暗衛頭目,直接來到了南城的一個胡同裡,又看了下胡同前麵的街道上,四下無人。
然後一個飛奔,就著牆角的巧勁攀上了馮淵死前宅院的院牆,伸頭往裡麵看去,本以為馮淵死後此地早已沒人或者轉賣,可誰知就在主屋裡傳來稍許女子的浪笑聲,仔細一聽還不止一個人。
老三也是好奇,就小心的翻過宅院落在了牆角,然後捏著腳步向著堂屋走了過去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