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詩涵聞言頓時驚訝,大聲說了一句。
聲音稍大,
見到屋內都的人都看向自己,也是感到不妥,就拉著薛母道;
“來,姐姐進屋細說可好?”
“好,聽妹妹的。”
薛母也知道有些話不能再小輩麵前說,二人就直接前後腳走了,去了裡麵的屋內。
倒是讓張瑾瑜不明所以,這熱乎勁可沒誰了,又瞄了一眼秦可卿和楊寒玉,二女也是喝著茶並沒有再看。
可是自己下意識又看了一眼薛寶釵的容貌,也沒看出個花啊。
進了裡屋,
王夫人直接挑明,說道,
“姐姐坐,薛家以後可有什麼打算?何去何從啊。”
薛母一想到薛家的生意和商鋪,現在是每況愈下,各個大鋪子掌櫃都是陰奉陽違,那些事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怎麼回事,府上更沒有當家立戶的男人頂著。
薛蟠更是不學無術,毫不關心自家的生意,府上漸漸也是越發敗落了,不免有些委屈,就抽泣起來,
“妹妹,說實話我也不知道,自從薛郎走了之後,薛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那些掌櫃都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,收上來的銀錢也是越來越少,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,哪裡會這些,蟠兒你也是知道的,那個性子頑劣不堪,更不適合做生意啊,嗚嗚.....”
說著還哭了起來,然後立刻擦了擦淚水,又言道;
“雖然薛家還有蟠兒叔父在,幫著料理,可是人家畢竟也有自己產業,哪能顧得過來,有時候還是挪用賬上的銀子,也是不提還的事,還有寶釵,我當時就想了下,進了宮會不會好點,一時昏了頭,就把名字托人寫在了大內選秀的名碟之中,這可怎麼辦?”
看到薛母這樣子,也是沒個主義的婦道人家,王夫人也算是暗自鬆了口氣,這樣才好,就試著商量道;
“姐姐,我也直說了,我想著,寶釵這個丫頭,從小時候我就很滿意,寶釵可以入侯府,我也能做主給個平妻之位,你也是知道的,薛家以前雖然顯貴,可畢竟是還是商,有些話還是要明說的。”
話音還未落,薛母被巨大的驚喜砸暈了,連連點頭,
“妹妹請說,我都答應,答應。”
王夫人看到薛母的樣子,心裡暗道成了,薛家但是真的有些末路了。
“那妹妹也不瞞著了,薛家的商鋪和商會還有商路,必須暗地掛在侯府下做事,往關外采買物資,其他的倒也沒什麼,聽令便是。”
薛母也是遲疑下,知道如此答應了,薛家可就是沒了大部分的生意了,可是轉念又一想,與其給了家奴還不如給自己的兒女某個前程,狠下心點了點頭。
回應道,
“成,姐姐答應了,可是寶釵內務府的名碟。”
“放心,此事侯府來辦,你就回去等著,婚書什麼的現在就可以寫。”
“好好,”
薛母也是擔心侯府變卦,既然這樣說也就安心了,王夫人拿過筆墨紙硯,研了磨,拿起毛筆就寫了兩份,薛母也是替寶釵寫了簽了名字,吹了幾下晾乾就收好放入懷中。
“行,姐姐也是舟車勞頓,回去好好歇歇,把薛蟠帶回去好好管教,等幾天自有人上門幫你料理家事。”
王夫人見事情辦妥也不再多留,薛母目的也達到了,更是解決了薛府未來的大事,自然是心滿意足,忙道;
“妹妹也早些歇息,姐姐這就回去了。”
說完,二人才走出後屋,來到了堂內,在堂內的人還不明所以的時候,薛母就拉著寶釵行了個禮就要退下。
就在這時秦可卿出聲了;
“薛姨母,可卿倒是有一事相求,不知道可不可以?”
屋內的人一驚,
張瑾瑜也是不明所以看了過去,秦可卿隻是輕搖著頭沒說話。
王夫人自然也是關注,介紹道;
“姐姐,這就是瑾瑜的發妻,長安縣主。”
薛母也是一驚,知道是侯府正室夫人,沒想到還是個縣主,心裡不由得心跳加速,停下腳步就問道;
“見過縣主,敢問何事?”
秦可卿笑著站起來,就說道;
“沒什麼事,就是看到這個小丫頭甚和眼緣,就厚著臉討要可否?”
說完還用手一指薛寶釵身後的一個丫鬟,薛母回頭看去,竟然是香菱,心中更是驚異,是這個狐媚子,那個害自己兒子激怒殺人的小丫頭,薛寶釵也是不解,為何會如此,想問卻被薛母先回話了,
“成,此女是香菱,是蟠兒在金陵城裡買來的,為此蟠兒還惹上人命官司,還好知府代為遮掩此事,如今一直在寶釵身邊當個侍女,並沒有任何出格之事,算是貼心的。”
小香菱倒是有些害怕,緊緊拽著薛寶釵的衣袖,薛寶釵則是不忍心。
忍不住問道;
“縣主為何執意要小丫頭。”
薛母皺眉,寶釵如此明事理今日怎麼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