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七章 金陵夜不能寐(1 / 2)

金陵城,

寂靜的夜空,號角聲傳的很遠,驚醒了不少人。

首先就是府軍統領冷丹東的府上,不少親兵都是立刻起來著甲,預備著。

府軍守備將軍冷丹東正在床上摟著愛妾溫存,聽到東城傳來號角聲就是一愣,

“老爺,怎麼了。”

“啊哈哈,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如此不來事,半夜裡也不消停,你先睡下,老爺我去去就來。”

冷將軍也是臉色一紅,隻得起身更衣。

“哎呀,老爺,都那麼晚了,還要操勞軍務啊,您手下的人不懂事那些將官也不懂事嗎,這點事都處理不好。”

可是美妾剛剛進去狀態,還沒有享受就過去了,再說都是一城的將軍,哪裡還需要自己去親自守夜,交給收下不就得了。

“少廢話!你乖乖的在此等著,我去去就來。來人更衣。”

雖然一肚子不願意,可是冷丹東也是立刻起身更衣,在侍女的服侍下,換上了官袍,心裡也在想到底是何事,半夜吹警戒號,多少年都沒有了,難道是匪徒,不可能啊,就他們那點人都不夠塞牙縫的。

穿好官服,拿著長刀,推開門就走了出去,到了院中對著親兵喊道;

“來人,備馬,去西城門。”

“是,將軍。”

親兵也是早早起來,在府外備好了馬等待著。

冷丹東接過韁繩,翻身上馬,猛的一揮下鞭子,啪的一聲抽在馬的屁股上,大喊道,

“走,駕。”

“駕。”

一行人出了府邸正門直奔西城門而去。

甄家,

二老爺甄應嘉還沒有休息,在書房看著書,聽見屋外傳來號角聲,也是眉頭微皺,暗道這是從城門那邊傳來的,如此夜晚能出何事。

“來人。”

“二老爺,有何吩咐?”

從外麵走進來一位管事,恭敬地在那候著。

“府外街道上可有什麼聲響?”

“回二老爺,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,隻是西城門處有人吹響了警戒的號角,老奴已經派護衛把府上的各處門房關好,守在後麵,相信不會有事的。”

管事也是反應迅速,立刻把院子裡的安排彙報,甄應嘉滿意的頷首微笑;

“做得好,今夜加強巡邏,老太太那不必再叨擾了,天明時候即可就去打探一番,小心些。”

“是,二老爺。”

金陵薛府,

府上薛母住的屋內,

“母親,母親,你聽到什麼聲音嗎?”

薛寶釵急忙從閨房走出來喊道,隻見一個倩影跑了出來,僅僅是披了一件小衣,豐潤的身姿該凸的凸該翹的翹,在夜色掩護下無人瞧見。

到了薛母的房間,急切的對著母親喊道。

“哎呦,慢點,我的兒,那麼涼的天,什麼聲音讓你如此著急?”

薛母從床上起來,見到自家姑娘就這樣出來,也是心疼,還是寒春,夜裡還是冷的,急忙從身後拿過來狐裘給寶釵披上。

“母親,哥哥可曾回來?”

薛母看到寶釵一臉的焦急,也是有些擔心,好像,還沒回來。

“他不是說和朋友喝酒了嗎,好像沒回來,這是咋了?”

“母親,剛剛你沒聽見號角聲嘛,我怕外麵出亂子,所以過來問問。”

薛寶釵裹了裹身上的狐裘,擰著眉毛,雪白的容顏一臉的擔憂之色,薛母也是著急起來,問道;

“這可怎麼辦啊,這個要債的貨可真不讓人省心啊。”

見到母親如此,薛寶釵也是氣憤不已,如此之晚還不回來,必然是在哪裡胡混了,可能就在那睡下了。

“母親彆急,女兒安排鶯兒通知老仆,讓下人把手門戶,哥哥一來就能知道,至於哥哥指不定在那睡著了,無須擔心。”

“這個孽障,還是要連累寶釵受苦了。”

薛母在床上忍不住哭泣著,自從薛老爺死後,薛蟠更是無法無天,無人管教,隻知揮金如土,不學無術,終日唯有鬥雞走馬,遊山玩水而已,薛府上下都感覺到薛家在走下坡路了,隻是有些忠心的老仆人始終在府上幫趁著,才不至於這些年薛家敗落下來。

“母親,自家人哪裡說兩家話,可是哥哥不能再胡混了,想一想家裡的生意,再不濟也要巡視一番商鋪也是好的。”

薛寶釵是從心裡感到了危機,自家雖是皇商,可是自己哥哥一應經濟世事,全然不知,不過賴祖父之舊情分,戶部掛虛名,支領錢糧,其餘事體,雖然自有夥計老家人等措辦,可是那些夥計掌櫃暗地裡可就不知道了。

“好好,等你哥哥回來了,咱們好好說說他。”

薛母自然是點頭答應,可是那個模樣哪有說教的樣子,薛寶釵有些氣苦,賭氣似的不再言語,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。

而薛蟠則是在花船上要了一間屋子,摟著兩個新來的清倌就此留了下來,在床上大展雄風,弄的兩個小丫頭苦苦求饒,一時歡愉至極,至於說外麵的動靜哪裡聽得到。

倒是龜公和老鴇聽到了,二人也是疑惑,可是本著安全起見,就讓花船離開岸邊到了河上以防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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