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真是,侯爺,這也不奇怪,俗話說江南熟則天下足,江南那地方是真的有錢,其他地方也就是喊喊嗓子,至於說為何不怕朝廷的人,末將猜測,江南不同於北方,那些秀才,舉人都是很多的,不像北方,十裡八村的一個秀才還不一定見到。”
“那就麻煩了。”
張瑾瑜聽見段宏的分析,暗自說道。
也是有些頭疼,江南就是因為如此,才把朝廷的人至於尷尬之處,有些事拿不到台麵上來說,不然天下之口都是堵不住,尤其是那些文人所謂的骨氣。
下一步就是那些文人該上場了,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,看著眼前的段宏還在往下麵看。
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,匹夫之怒血濺五步,到時候遇到了讓身邊這些大字不認識一個的人去對付。
側麵,
剛剛過去的客船,上麵的乘客都是聚在一起討論著。
“哎,我的天,那麼多樓船,你們快看後麵還有。”
“真的啊,還有那麼多鬥就艦船,這是去哪裡的?”
眾人看到後麵一排排的船隻也是興奮異常。
“哎,不對啊,你們快看那些樓船的船舷,有血跡還有箭矢!”
這一聲突兀的喊聲,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喊了過去,剛剛距離遠沒仔細看,如今離得近了,隻見樓船的船舷血跡斑斑,還很多箭矢釘在上麵,甚至還有部分的殘肢掛在上麵,慘不忍睹。
船上的老如婦孺見此,都是尖叫一聲,臉色發白的往回跑去,其他人也是臉色難看。
站在船頭的一位年輕人則是有些驚訝,就問著身邊的人;
“這好像是經曆了大戰了,而且看樣子人數可不少啊。”
“是的,世子,前麵的水軍艦隊大約有幾萬人,能讓如此實力的水軍打成這樣,必然是同等級的對手,不然就是以卵擊石。”
一陣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略微有些驚訝和疑問的解釋道。
此話更是引起年輕公子的興趣,怪不得前幾日金陵碼頭,被衛軍封鎖,原來是為了此事,也不對啊,哪裡好像不太對勁。
世子身後領頭的護衛,看著船上的人,眼神一凝,那鎧甲!小聲的提醒道;
“世子,卑職看出來了,船上的人可不是衛軍的人,而是關外邊軍洛雲侯的人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世子,看他們鎧甲,那種鎧甲關內的可沒有,即使其他王府的麾下也沒有,剩下的隻有關外的洛雲侯了。”
聽到身後的侍衛回答,世子周業文則是默默看了過去,果然那些甲士更為精良,從未見過的樣式,而且士兵更是威猛無比,一看就是精銳,哪裡是南方人可以比肩的,苦笑道;
“果然如此,隻是關外不是說女真人肆虐,困苦不堪,怎麼今日見到的有些匪夷所思,洛雲侯那麼有錢可比父王闊綽多了。”
聽到世子問話,身邊的人也是沉默不已,這還真的不知道。
“世子,這老朽還真不知道,都說關外困頓不堪,百姓衣不遮體,還有異族之人肆虐,但是今日所見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傳言不可信也。”
世子點了點頭,這倒是,父王說的沒錯,九邊之兵乃是大武精銳,得之可安天下,可惜,朝廷那些勳貴,死死把持著,其他人始終滴水不進,就是皇族也有隔閡。
注定無法得到支持的,也隻能是遠觀不能靠近啊,又想到了父王囑托,業兒,如今大武各個王府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大位,就是其他四個外姓王也是彆有目的的蠢蠢欲動,今次進京就是要多看,多想,雖然有些渺茫可是不到最後一刻都說不準啊。
樓船之上,
張瑾瑜看到水軍已然是越過了這一片的船隻,就說道;
“給盧將軍發話,升帆,全速趕往金陵,如果夜了,把燈籠全都掛在船上,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金陵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段宏接令後,親自帶人上船頭打著旗語,盧指揮使接到旗語,就命令船隊加速,沿著運河的一側往南駛去。
張瑾瑜看到水軍船隊提起速度來也是麵容嚴肅,江南金陵可是不遠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可還有什麼招數,等下了岸,是人是鬼一看便知。
而前麵的客船之上,侍衛頭目在身側說道;
“世子,水軍船隊加速了南下了。”
“嗯?”
周業文轉過頭看向身後漸漸遠離的水軍,果然水軍加速繼續往南駛去,好像很是匆忙趕著時間。
周業文不解,問道;
“許先生,不對啊,這船隊明顯是南下奔著江南去的,而且本世子可沒聽說這一路上有如此實力的匪徒可以打劫水軍的吧。”
老者陰惻惻笑了一聲,小聲說道;
“世子,您太小看天下人了,誰說打劫朝廷水軍的一定是土匪流寇?”
“呃,那還有誰?”
周業文一時沒有轉過彎來,有些懵懵無知的問道。
“世子,朝廷其他的人所屬兵丁也是可以變成匪寇的,匪不一定是匪啊。”
“什麼!你是說........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