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何人知身後事(1 / 2)

船艙之內,

茶水的熱氣蒸騰,映著幾人疲憊的麵龐。

木床之上,

坐著的盧指揮使聽到侯爺所說,重重點了下頭,回道;

“是的,侯爺,那些操控船隻的人都是衛軍的士兵,至於進攻的黑衣人部眾,屬下猜測有那麼多人的而且還有些精銳的必然是江南大營的人,可是也不太對,江南大營一般不會動的。”

段宏在一旁聽了有些不可思議,江南大營,那可是朝廷在江南的機動兵力,受到兵部的節製。

“老將軍不會吧,江南大營的士兵,那可是朝廷兵部節製的,如此大規模調動要是被發現了,可是謀逆之罪啊。”

張瑾瑜也是有些狐疑,要說是府軍還有地方守備的人還理解,可是要說江南大營的人還真有些不太相信,主將必然是朝廷派的,也算是一方大員,怎麼可能和那些鹽商攪在一起。

除非.......

張瑾瑜眼神一冷,除非知道了自己要下江南,衝著自己來的。

盧將軍則是解釋道;

“段將軍所言不虛,侯爺,末將當時也是這麼想的,可是侯爺,不提這次襲擊埋伏,就是正麵搏殺,這些人的身手和用的武器鎧甲都是朝廷製式裝備,除了衛軍,哪裡還有那麼多的儲備?”

段宏一時間沒有說話,想了理想江南那邊,有那麼多的裝備必然是人多的地方,江南人多也就是士兵多,那可是不少啊。

“老將軍,那就沒有幾處了,有那麼多的士兵隻有金陵守備將軍那,江南大營裡麵和留守的四衛禁軍所部,以及金陵衛軍大營,這幾個可是難啃的地方啊。”

盧將軍聽到段宏在一邊皺著眉,細細數落一遍江南的各軍,就故意調笑著說道;

“怎麼,段將軍數了那麼多,可是怕了?”

段宏聽了哈哈笑了起來,大聲說道;

“老將軍,你說什麼,我怕了?我段宏跟隨侯爺在關外廝殺多年,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,如今到了到關內,一路上九死一生,何懼之有。”

“好將軍,盧某佩服。”

盧指揮使也是義氣使然,誇讚了一番,不小心扯到傷口,疼的直咧嘴。

張瑾瑜聽到二人的對話,哪裡還不知道是給自己提個醒呢,不管怎麼說,這幾處大營,都能有實力調出兵來。

未曾想,這盧指揮使也是赤城相待了,好。

“來人啊,吩咐後廚上一桌好酒好菜,如此,本侯今天就要和盧指揮使和老弟兄喝上一盅。”

“是,侯爺。”

就著喝茶的功夫,就在船頭的船艙裡,直接上了一桌的酒席,張瑾瑜端起酒盅就說道;

“老將軍有傷在身,就喝一杯,然後吃菜。乾。”

“侯爺,乾。”

“乾。”

三人直接一口就悶了下去。

“咳咳,好酒啊,侯爺還是您敞亮,末將服了。”

張瑾瑜放下酒盅盯著盧指揮使的眼睛說道;

“老將軍,在本侯眼中,同生共死的就是兄弟,張某其他的不一定做的夠好,但是對自己的兄弟,絕不會讓他們吃虧。”

看到侯爺真情流露,盧衣也是沒忍住紅了眼睛,問道;

“侯爺,既然您這樣說了,末將就賣一次老臉問您,這次衛軍死去的弟兄們的撫恤銀子,侯爺打算怎麼辦?”

張瑾瑜拍了一下桌子,怒目圓睜,吼道;

“全部雙倍的撫恤銀子,而且家有妻小的,有兒子的直接頂替他父親的職位,沒有的本侯就多發銀子,可好。”

盧衣聽了不敢相信,隨即反應過來直接起身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磕了一個響頭,

“侯爺,末將替死去衛軍弟兄們給您磕頭了。”

張瑾瑜立刻扶助盧衣,怒道;

“起來,成何體統,就是跪也是本侯跪他們,給本侯賣命的,絕不會欠他們一文錢。”

盧指揮使被拉了其來,眼角還殘留淚水,哽咽道;

“侯爺仁慈,可是侯爺這次死去衛軍弟兄可有不少人啊,這銀子可不少。”

“是啊,侯爺,是不是需要從長計議。”

段宏也知道江南那邊情況不明,到了那還不到會是什麼樣子,也是勸誡一下。

張瑾瑜沒有理會二人,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一盅酒,然後一飲而儘,紅著眼,惡狠狠地說道;

“二位,吃了那麼大的虧,到了江南怎麼還要忍氣吞聲!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
張瑾瑜從腰間拿出一個金製腰牌,重重的摔在桌上,盧衣小心的拿過來仔細看了看,原來是京城演武第一的令牌,上麵寫著天下第一軍,如朕親臨,盧指揮使捧著腰牌失聲道;

“這就是金令,老天。”

“那你可知它的來曆嘛?”

張瑾瑜又問道。

“侯爺,這你可就算是問對人了,大約在前朝,宮廷禁衛軍在曆次演武中都是第一,所以當時皇帝就特意把金令特意改動了一番,刻上了天下第一軍,是無上的榮耀。而最後被我朝奪得天下,至此金令將就下落不明,沒想到一直在皇室手中,不見天日,默默無聞一直不為人所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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