運河中央。
領航的樓船也是像一葉孤舟一般,被包圍在眾多小船中間。
周圍的小船也是拚命銜接過去,船上的黑衣部眾也是拿著刀在一艘艘小船越過,衝向樓船。
可絕大多數人都是飲恨船弦之下,披甲的甲士和血肉之軀的匪徒對抗,必然是以卵擊石。
可是人太多,一旦登船必然是收不回來,領頭的樓船也是危在旦夕。
盧衣指揮使領著親衛,也是一臉的鮮血,拿著長刀一刀砍殺一個登上船的黑衣人。
喊道;
“弟兄們守住甲板!絕不後退。”
“指揮使,你去上麵指揮。這裡我負責。”
身後的副將帶著大批的衛軍士兵衝了上去。
“殺啊!”
看到指揮使危機,附近的鬥艦船都是拚命過來圍攻那些小船企圖解救樓船。
後麵的不少鬥艦船也是不斷的前來支援,前麵的戰況愈發的慘烈了。
焦可早在後麵觀察發現了領航的樓船的不同,以為那艘就是朝廷欽差大臣的座船,就露出驚喜之色。
“傳令,其他人分出一半去阻止後麵的水軍救援,剩下船圍攻首艘樓船,務必拿下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樓船高台之上的黑衣人老者自然也是看見了,前麵戰場的蹊蹺,也是露出笑容,
“將軍恭喜了,沒曾想一下得手了,這個洛雲侯不過如此。哈哈。”
焦可沒有嘲笑,因為順著河水的流淌,上麵漂浮的屍體竟然全是自己的手下士兵,對方的人幾乎沒有。
臉色一沉,
“先彆高興的太早了,死的可都是我們自己人,看看河中的屍體。”
黑衣老者的笑聲戛然而止,目光不由得看向河麵。
果然是如此,不過也沒有在意,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就是死了一些兵而已。
“將軍放心,隻要登上樓船,拖也拖死他們了。咱們打了個突襲,對方樓船都停住了,要是起帆就麻煩了。”
焦可也是麵色緩和下來,此話不假,隻要登上船,靠著人數拿下樓船隻是時間的問題。
“傳令,大船上的人時刻注意對方的人升帆,隻要有人去拉帆繩即可弓箭覆蓋。”
“是,將軍!”
河麵中央水麵上,
張瑾瑜在後麵的樓船之上也是有些懵,四麵八方的敵人,劃著小船蜂蛹而來,一點也不給自己一方喘息之機,看到甲板上已然刀刀見血殺了起來,吩咐身後親衛過去幫忙。
“你們下去幫忙,讓水軍的人升帆,把船動起來。”
“是,將軍!”
親衛軍抽出刀就衝了下去,而樓船上的衛軍士兵則是跑去拉著帆繩,誰知帆剛剛拉起了一點,就被對方大船上的弓弩手集火射死。
曹,對方是行家啊,張瑾瑜眯著眼看了過去,隻見小船之後有不少比鬥艦船還大的船隻,好似是一些頭目。
“聽令,對方的大船,箭矢覆蓋。放!”
一聲令下,密集的箭矢就散射過去,直接把對方大船上的人清了一半,直到後麵繼續補充人,然後就是雙方相互對射。
一時間血流四濺。
就在兩軍打的白熱化的時候,西岸的水匪則是聚在一起,偷偷的靠過來,尤其是大半的水匪在看到大青山匪寨的旗幟後。
都默默地圍攏過來,好似以大青山為首一樣。
“大當家的,你看他們,娘的都跑我們這了!”
老三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其他匪寨的快船,氣的就要罵了出來。
大當家何思遠則是嗬斥道,
“老三說什麼胡話,是如今還需要他們出大力呢。”
“大哥,能出什麼力,我們來這隻要把箭射出去就成,其他的也不管不了啊。”
仇三當家的站在船頭抱怨了一句,何思遠沒有理會,反而看向前麵的戰場,河水上漂浮的屍體逐漸在增多。
喊殺聲透過霧氣,也是煞氣騰騰,
“老二準備了,不能靠得得太近。”
“知道了大哥。”
二當家華宗河,帶著手下站在船尾出回應道。
繼續前行百步距離,都能看到交戰雙方的人影了,何思遠這才喊道,
“老二,讓弟兄們瞄準那些小船放箭!”
“是,大哥,呃,大哥,你沒說錯吧?往那些小船射箭?”
華宗河也是一臉的莫名,如何這樣,何思遠也沒有解釋,
“快點,朝著第一艘樓船的周圍,三段拋射,快。”
“是,大哥。”
然後老二華宗河帶著身邊的人齊聲呐喊;
“目標,右前方小船,仰角拋射,準備,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