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樣子林如海如今還在江南鹽政衙門,並沒有出事,就是不知道其夫人賈敏是否還活著,林妹妹到底怎麼樣了。
但是張瑾瑜轉念一想,也不一定,因為後麵的事都是從秦可卿大婚之後開始的。
雖然自己得手了,但是後麵的事也很快展開,那麼說,林如海也是快了。
伸手捧起水洗了把臉,反正江南金陵還是要去的,什麼鏡湖的美景還是要看看,賈文夫老小子還是給爺們好好活著,到時候是煎是炸那就看自己心情了。
這般思慮著,張瑾瑜也從浴桶中站起來,擦了擦身子,換了一身衣衫棉襖,見到蘭月兒在身後偷笑,疑惑問道;
“你笑什麼啊?”
“郎君,來喝點茶,醒醒酒。”
蘭月把泡好的酸茶遞了過去,張瑾瑜接過來喝了一口,差點把舌頭酸掉,這就是醋泡的茶,我去。
蘭月笑出聲回道;
“我就是笑了,新婚之夜還出來泡澡。真有你的,再說我就是嫉妒她了。”
咂了咂舌頭的張瑾瑜,勉強又喝了一點,確實提神醒腦,見到蘭月兒在那又說胡話就問道;
“行了,你看你,泡澡,這不就有了,再說你還見過誰成親。”
“哼,”
蘭月兒臉色一僵,冷哼一聲。
“沒有,沒見過還沒聽說過嘛,郎君就會欺負我.....”
張瑾瑜回身就把蘭月兒抱住,親了一口,
“你看你,還生氣了,小雞肚腸的樣子。”
“誰生氣了。”
蘭月兒不服氣,擺弄著衣衫袖子嘟嚷道。
而閣樓內,
寶珠和瑞珠一人端了一個熱菜熟食,拿了幾個饢餅過來,三人就著桌子坐下,在那小口吃了起來。
然後寶珠就有些氣憤,說道;
“小姐,剛剛跟姑爺來的那個婢女,你看她神氣的樣子,真是氣人。”
“就是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侯府夫人呢。”
在一旁吃著鹿肉的瑞珠也是同仇敵愾,氣憤的附和著。
秦可卿倒是沒有那麼氣憤,小口吃著菜,心裡也是思索,但畢竟自己也是剛剛進侯府,什麼情況也不清楚,剛來的那一位風姿卓越,氣質神態也是高高在上,還有郎君侯爺的態度,必然不是丫鬟婢女的,
“行了,吃你們的,不過和你們說,那一位可不是婢女。”
寶珠和瑞珠可是不信,不是丫鬟能做丫鬟做的事,寶珠不信的問道,
“小姐,哪裡不是了,她自己一進來就說熱水準備好了,那是不是下人丫鬟做的事嘛,”
瑞珠吃完一口肉也是同意寶珠的觀點,
“是啊,小姐,你看她那樣子,即使不是丫鬟,在府上,小姐可是正宮侯府夫人,她難道還是平妻不成?”
這倒也是,秦可卿又拿著桂花糕吃了起來,味道挺喜歡的。
不過,侯府也就是一位平妻,還是宮裡賜下的,難不成是這位,可是給自己感覺不像,因為侯爺對她甚為親厚。
“你倆丫頭就不要背後嚼舌頭了,此女不是平妻也是侍妾,沒聽到進來喊的話,也是喊的郎君嘛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
兩個小丫頭這才反應過來,有些傻眼了,心想剛來有對手了,小姐麻煩了。
秦可卿哪裡想那麼多,更不知道兩個小丫頭怎麼想的,今日大婚心裡也是感歎,果然是高門大戶,賓客如雲,外麵喝酒的嘈雜聲更是不絕於耳,自己小門小戶不免有些患得患失。
想著,眉頭緊鎖彆有一番韻味。
西廂房,
蘭月兒被安慰了一陣子,就好受多了,也不在鬨脾氣,就服侍好張瑾瑜穿好衣物就開始收拾。
張瑾瑜整了一下衣襟,然後就打開門走出去回了閣樓。
推門進了裡屋,隻見到寶珠和瑞珠正在收拾,見到自己來了,就盈盈一笑,道:
“姑爺,您來了,小姐在裡麵。”
看到兩個小丫頭片子態度截然不同,有些“先兵後禮”的感覺,也是有些好笑。
可是轉念又一想,也明白,陪嫁的丫頭和主子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,有這些不好說的必然經她們嘴說出來。
陪嫁,陪嫁,既陪又嫁,都是自己人了。
“嗯,知道了,你們忙完,閣樓沒有那麼多空房隨便選一間休息就好了。”
“是,姑爺。”
張瑾瑜交代完,就沒有在搭理她二人就往堂屋而去。
屋內秦可卿則是來到了一處靠窗的小隔間,隻見裡麵是一排排的書架,還有書案上一團團上好的宣紙。
伸出玉手,捏著一團宣紙攤開,隻見是重複寫的字,從字跡上看已經入了門了。
又打開從地上撿來的宣紙,在攤開,“呀,”
一聲輕呼,原來字跡潦草不堪,實在是不能入目,就是有些字還看不明白,不知何意,可能是郎君認錯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