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國府,
榮慶堂中庭大院。
賈母氣的臉色通紅,一時也不好開口。
賈珍則是看不下去,站起身喊道;
“洛雲侯,是不是你在背後攛掇的,如此小人行徑,實在是可恥,有種衝本將來。”
張瑾瑜看著說的大氣凜然的賈珍,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,自己是大反派那種,也沒給賈珍臉色看,
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值得本侯針對你,彆的不說,春樓的賭約你可是輸了,本侯來拿贏得銀子不為過吧,這是私事,今個來可是為朝廷的事來的,賈珍你可要分清啊。”
賈珍一聽春樓的賭約,更是鬱悶不已,早知道京營不靠譜,就是聽了璉弟一番忽悠把自己坑了,禁軍也是徒有美名,一路貨色,還不如老子自己領軍呢,必然不會差的,見到張瑾瑜如此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什麼要銀子,不就是欠戶部那點錢,什麼時候還不行,分的今天來此,我看你們就是不懷好意。”
張瑾瑜沒有理會賈珍,對著身邊沈侍郎和楊公公道;
“今個來確實不好,可是受人之托不得不來,再者僅僅榮國府一百萬兩銀子的欠銀對賈家來說確實九牛一毛,不值得一提,賈家那麼大的家族,家族子弟那麼多,是不是也該給族中子弟漲一些月例啊,本侯可是給族中們每一位子弟每月一兩銀子的月例,賈家那麼大不是更多。”
本來還群起激憤賈家族人,也是羨慕不已,帶著震驚,帶著渴望,就像賈珍說的一百萬兩銀子對賈府來說不算什麼,可是族中的人一兩銀子都是掰成幾瓣花,又聽到洛雲侯給族人發銀子月例更是羨慕的望向賈珍和賈母。
賈代修等人也是渴望,說道;
“老祖宗可以考慮下,族人也不是很多,給那些未行冠禮的族人發一些月例即可。”
賈代儒等人也知道,那麼多賈家的人不可能都給,也就替嫡脈人說話隻給一些未行冠禮的族人發錢就了了得了。
賈母還沒說話,賈珍率先開口否定;
“那怎麼成,各房早就分家了,哪能還能如此,再說那麼多人也負擔不起啊。”
此話堵得賈代儒等老一輩臉色鐵青,聽院子裡的族人也是心生不滿,複雜的看著主家,有些年輕的窮的一輩更是滿眼的憤恨之色。
張瑾瑜本不想出頭的可是一見到賈珍那嘴臉,直接想伸手大嘴巴抽過去,又看到賈珍還是那麼囂張,實在忍不住。
張瑾瑜哪裡能放過如此機會,大聲反駁道;
“賈將軍此言差矣。”
如此喊聲也是拉回眾人的視線,張瑾瑜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目光,來到庭院中央脫下頭盔。道;
“諸位,賈家族人和族老,張瑾瑜再此有禮了,俗話說欲戴此冠必先稱其重,一族之長和本侯打賭隨意就是十萬兩白銀之多,隨便一府借銀都是百萬兩白銀之巨,可是你們呢,本侯看你們有些人的衣衫,棉襖都是破舊不堪,麵有菜色,想必生活不如意已久,本侯甚是不忍。”
張瑾瑜如此深情的話也是讓院中賈家的人羞愧不已,族人更是有的落淚,彆看姓賈,可是有的人過的狗都不如。
賈珍也是急的沒話可說,看到情景不對,賈珍急智喊道;
“你不忍心,那你不拿出銀子給他們啊。”
“好,本侯真有此意。”
張瑾瑜順勢喊道;
“諸位,我等來此就是為了收繳榮國府欠朝廷的銀子,並無他意,賈將軍所言也是本侯要說的,一族之長如此荒淫無度,不能秉公辦事,愛護族人要他何用,賈珍欠本侯十萬兩銀子,本侯承諾一兩都不帶走,全部留下給賈家族人平分。賈珍掏錢吧,本侯現場就分,每戶都有。”
整個院內的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洛雲侯,忽然不少人覺得還不如侯爺做族長呢。
反應過來,幾乎所有的賈家人都在那拜謝張瑾瑜的恩情,賈母見了也是滿眼的無奈,張瑾瑜越是耀眼越是顯得賈家男子的無能。
賈珍見此臉色一白,胸口一疼,一股腥甜就要湧上嗓子,用儘全身的力氣賈珍才把那一口氣咽下去,伸手指著張瑾瑜喊著;
“你你。”
“你什麼你,你寧國府還有欠款一百六十萬兩,也一起準備好吧,本侯有免除五萬兩欠款的權利,這五萬兩也一同留下給大夥分了,人不少呢。沈侍郎,楊公公,本侯可有這權力。”
看著侯爺的威風,沈中新和楊公公眼中神色溢彩,連道;
“有的,侯爺,”
張瑾瑜直接轉身對著賈珍罵道;
“老匹夫,看看本侯說到做到,兩府就是十萬兩,加上之前的就是二十萬兩白銀,本侯分文不取,全部散給賈家族人,你看看他們穿的吃的,這個年過的好不好,你作為族長知不知道。”
張瑾瑜直接來到角落,抱著一個年歲頗小的孩子,對著所有人喊道;
“都看看,這個孩子如此冷的天,穿的還是單衣。”
張瑾瑜直接拉開了外麵還算整潔的衣衫,露出裡麵的粗麻布,所有人都是大嘩。
而後張瑾瑜抱著孩子來到亭子處,給賈母還有賈政賈赦等人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