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瑾瑜偷偷瞄著母親的臉色,發現沒有變化,心裡還在狐疑,問道;
“母親,沒有要說的嘛?”
“說,說什麼?這道菜我也沒吃過,”
王氏平靜的回道,張瑾瑜這時又道了句,故人相贈,王氏金陵,鏡湖斷魂橋!
王氏這才轉過頭看過來說道;
“哦,你說是她啊,算是你師伯,一個苦命的人。”
張金玉來了興致追問,
“母親說說這位師伯吧,怎麼現在還有江湖,是哪個門派的?”
王氏抿嘴一笑;
“想哪去了,還門派,就是普通的武館,我們在那結識認識的後來走後就沒再見麵,聽說師傅走後,她就變賣了家產出去買些產業就留在京城了。”
麵對麵不改色的王氏,張瑾瑜一時也沒有多想,這倒是為奇女子,一個人也是難為了。
而蘭月兒在擺放食盒裡的菜時,摸到了一個蠟丸,伸手拿過來就收入袖子中,因為上麵有白蓮的標記,外人不得而知,擺好酒菜這才遞上筷子給侯爺,就開始吃了起來。
“你剛剛怎麼慢慢吞吞的才進來?”
王氏有意岔開話題,問道。
“嗯,還真有事,這次老段給了我一張請柬,竟然是怡春院春樓發的,真有意思,一個青樓就可以邀請那麼多達官貴人了。”
說完把請柬掏出來遞給王氏,王氏接過一看,隻見上麵寫著,
洛雲侯敬上,此次怡春院春樓舉行冬會,誠邀侯爺來此,也為關外邊軍助助威。
“瑾瑜這次你還非去不可了,裡麵可是有事啊!你看看。”
張瑾瑜剛吃了一大口的肉,還沒咽下去,就被這麼一說,也是好奇,接過來看了一下,含糊不清的說道;
“助威,辦個娘們的會還要邊軍助威,這是哪門子道理。”
楊寒玉還有月舒二女聞言抬頭看了過來,見到侯爺說話如此粗魯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。
“那就看這春樓背後的東家是誰了?”
王氏悠悠說道,然後蘭月兒趁張瑾瑜不注意就把蠟丸塞到了王氏手中,輕輕用手一捏,蠟丸破碎,拿出一個字條,偷偷看了一眼上麵寫道;
月出醉仙樓,日日可見,夜會春樓,東主忠順王。
王氏立刻就明白這是師姐白水月給自己的暗號。
吃了個半飽,張瑾瑜其實也在想,這怡春院必然是朝中有人,甚至可能是各部的閣老或者是哪個王爺的,不然不會如此出頭,還是在大朝會前夜,如此行事,簡直是囂張至極啊。
如果真的是幕後人那麼硬,那麼此事也就是個小事,怎麼辦都行。
要是不是那就有意思了!
張瑾瑜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,道,
“母親,應該是朝廷內閣的閣老,或者哪個王爺在背後。”
王氏意外的看了一眼張瑾瑜,這孩子終於長大了,分析的差不多,自己也沒有想到春樓竟然是忠順王周建安的產業,那說明這個王爺真的還是假的和皇帝一條心,私心甚重必有所圖。
“嗯,說的不錯,怡春院背後是忠順王周建安。”
王氏斬釘截鐵的說道,張瑾瑜有些詫異母親怎麼知道的,還那麼肯定,就問道,
“母親如何得知?這背後的東主可不好查吧?”
“那是自然,此消息就是我那個師姐傳給我的,想必不會錯的,如果是他那就要小心了,關外你可是踩著他頭上上去的。”
張瑾瑜點了點頭,這倒是,一直以來沒有怎麼聽到忠順王的消息,沒成想在此聽到了。
哎,那也不太對啊,為何上次和賈珍在春樓大打出手砸了那也沒見得管事出來,隻能說是皇上那給兜著了,給我兜著了,而賈家必然是太上皇那給壓下去了,好嘛,隔空對戰。
“知道了母親,今晚還必須去看看,這個賭場怎麼開的,想出什麼花樣,本侯怎麼也得押點注助助興。”
王氏並沒有反對,有些事必然要經曆也要做出氣勢,還有師姐給的密信,上麵所說月出醉仙樓,日日可見,夜會春樓,東主忠順王。
東主忠順王指的是春樓身後的幕主周建安,月出醉仙樓,日日可見也就是說白蓮教主白水月的據點在醉仙樓,可隨時找,夜會春樓的意思就是今晚師姐也會去春樓,難道白蓮教會在今晚有什麼動作,可是合適嗎?
如今的時局已然非常緊張,皇城司的人不可能一再的吃虧,除非是有些事必須去做,難道是那個東西?
哎!沒曾想還是放不下她,再者萬一到時候真的是那東西,也好安排衛永他們伺機策應一下也好。
看了一眼還在那吃飯的張瑾瑜,王氏下定決心此次自己也要去,就說道;
“瑾瑜,今天晚上安排一下,我也換身男裝和你一起去。”
張瑾瑜還沒咽下去的食物差點吐了出來,失聲道;
“什麼?母親這是為何,又不是去打架?”
“彆問那麼多,我這邊讓衛永安排人手走另一邊,你自己一路帶著段宏走。”
張瑾瑜聽到如此反常的安排也是摸不著頭腦,難道有什麼變故要一明一暗,又抬頭看了看三個丫頭也是躍躍欲試,瞬間有些頭疼,難道還要帶上她三位,上青樓還有帶媳婦的,這也是好想法,
“那她三人怎麼辦?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