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
天氣陰沉沉的,好似有一塊陰雲籠罩在京城的上空,久久不願散去。
人們也是和天氣一樣,陰冷的清晨讓所有人都是心頭沉悶。
京城外關外大營,張瑾瑜起了個大早,穿上了貼身的棉襖,這才感到暖意。
又換了一身武士服,拿了把長刀,纏上綁腿,就出了帳篷領著侍衛出去練下武藝。
前世的自己雖然是個小白,但是軍訓的時候自己還是癡迷過格鬥擒拿之術,後來教官私下裡又教了少林刀法,自己也是頗有心得,等閒之人,也是近不得身。
站在那回想下少林刀法,講究就是一個快,準,狠。要瞄準目標反複的劈,砍,從不同方位攻擊一腳,既節省體力,又能直攻對方的要害,讓其首尾不能相顧,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少林和武當派,有機會混一把江湖的癮。
張瑾瑜手持長刀,雙腳分開站定,拉開了架勢,左右慢慢劈砍,熱了熱身,待身體微微出汗,這才感覺良好,不得不說,這一世身子骨可是真不錯,前身也算是勤加苦練,省了自己不少打熬身子的功夫。
深吸一口氣,目光如炬,
長刀出鞘,刀鋒暗光閃爍,勢大力沉,一刀揮出無可匹敵,幾刀一出,外麵的地上的落葉被刀舞出的勁風卷起。
張瑾瑜動作敏捷,身輕如燕,往前衝刺回身一斬,一個回馬槍刀鋒閃過手臂粗的竹子插的柱子,柱子應聲而落,刀口處異常平滑。
“好刀法!”
身後傳來鼓掌之聲,聲音清脆悅耳。
張瑾瑜麵色一頓,抬眸望過去,隻見說話之人一身黑色的披風,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,風帽裡絕色麵容滿是驚奇,不是楊寒玉還是誰。
這美人確實是漂亮的不行,猶如畫中人一般,隻是還沒有接觸認識本性,暫不好下手啊。
楊氏笑道;
“郎君,這身武藝在軍中想必也是出類拔萃,沒成想郎君天生神力,如此柱子竟然一刀就能斬斷,世所罕見。”
這時,另一處帳篷出來個妙人,原來是蘭月兒,看著楊寒玉那狐媚樣就來氣,就說道,
“還用你說,郎君的武藝自然是無懈可擊,不然女真一戰之下怎麼落荒而逃。”
張瑾瑜紅了臉,也是頭疼,這就仨就這樣了,要是多點還不得打起來。
“行了,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,今天的事異常的多,月兒吃完飯回來收拾下,今天準備搬進府上居住,在京營也不是辦法。”
蘭月兒看著侯爺還有點護著小妖精,翹著嘴不滿的道;
“是郎君,還是進來吃早膳吧。”
張瑾瑜罕見的拒絕道,
“今天不了,我要和弟兄們一起吃,你先回去吃吧。”
蘭月兒鼓了鼓嘴氣哼哼得回去了,楊氏倒是沒再插言,看到蘭月兒走後這才問道;
“侯爺,此女是郎君的,”
“和你一樣,而且是本侯的左膀右臂,不必試探,做好你自己的事,你也進去和她們一起吃吧,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楊氏被堵得生生沒話可說,深深地看了侯爺一眼這才道了個萬福,走進帳篷。
這小心思太明顯了,說話還拐彎抹角,累不累啊,怪不得曆代皇上都走的早,外麵勾心鬥角,裡麵是勾引鬥角加上傷身,三重傷害能不走的早嘛。
張瑾瑜看到一個個麻煩走後,這才領著衛兵來到了校場,這裡的士兵早就起來洗漱完,排隊等待著領飯。
秩序井然,毫無吵鬨的聲音,寧邊也在台上親自監督夥食的發放,每名士兵在窩棚處由火頭兵分發食物,每人兩個囊,一碗菜,一碗湯,量大管飽。
這大鍋飯果然是國朝特有傳統的軍營生活,還好關外有了自己的鹽井了,吃的食鹽都是自己的,所以菜品也是夠味,不似其他地方大鍋菜,一口下去幾乎沒味。
張瑾瑜也不著急,等所有士兵都領完,也帶著親衛走過去,伸手拿了兩隻碗,也去窩棚打了菜,盛了湯,拿了兩個囊就找了了一處人多的堆裡坐下吃了起來,冰冷的地麵透著寒氣。
張瑾瑜直接由坐著變成蹲著,這可不行,進城買些凳子和桌子來簡單的搭個食堂才行,天太冷了坐不住。
隨即交代了親衛一聲,過後給寧將軍說一聲進城先買一些桌子和凳子,弄個地方吃飯,親衛領命。
旁邊的士兵一時還沒發現,都在那大口吃著飯菜,如今來到京城,張瑾瑜早就下令就近的市場買些肉食,每頓不多但是都要放一點,給弟兄們解解饞,湯也要熬得粘稠一點。
這時周圍的士兵吃得差不多了,這才抬起頭透透氣,忽然見到侯爺也在,立馬呆住了,
“侯爺,您怎麼在這吃飯啊。”
這一聲,直接叫醒了周邊聚堆的人群,大夥都看過來,果然是侯爺和他們一起用餐,都是不有自主地喊道;
“侯爺,”
“侯爺。”
“嗯,都吃飯,吃飯,你也吃,愣著乾什麼。”
第一個說話的士兵也是反應過來,放下碗筷,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小凳子搬了過來,張瑾瑜也沒客氣直接坐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