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
京城的勳貴們,大內皇宮,禁軍以及京城安湖大營的邊軍和京營,包括朝廷文官在內,都是因為關外洛雲侯到京而風起雲湧。
關外的軍隊也被朝廷稱之為邊軍,不算在大武關內的九省邊軍序列裡麵。
上次大捷以後,作為關外的決定性的力量之後,成為朝廷口中的關外邊軍體係。
這是京城參與大比的最後一批到的邊軍,至此須參加大比的軍隊已然全部到齊。
不用說帶兵的所有將領都看不起對方,各軍都以為自己是最強的。
剛開始,最先進京的九省邊軍認為京營和禁軍是銀槍蠟頭,而京城的京營和禁軍則是認為邊軍和關外的邊軍是徒有虛表,名不副實,各自狂傲無比。
可是這段時間各自相互派人打探底細,見到了彼此的實力,領軍的將領都是凝重了幾分,沒成想對方實力出乎意料,並不是京城五城兵馬司那些老爺兵,看城門都能看出問題的。
尤其是最近來的關外邊軍,那種嗜血的煞氣和嚴明的軍紀讓各軍將領憂心忡忡。
京城安湖大營,
是夜,
又在換了一處隱蔽的營帳內,黑燈瞎火的地方。
國公府一係的邊軍將領又是齊聚一營帳內,各自找了個位置在那坐定,看到人都來齊了。
牛繼宗率先開口說道;
“除了那三位自己人都來了,我來說下今天發生的事,比較多,聽好了。”
牛繼宗就率先把今天洛雲侯來到的事情講了一遍,尤其是那五萬匹戰馬交給禁軍可是打了邊軍一個措手不及,至於賈家的那些破事不值得一提了。
陳瑞文也知道此事重大,聽完直言道;
“此事既然出了,目前是沒辦法挽回了,就是有辦法也沒用,戰馬到了禁軍手裡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要來的,所以我來說下我的觀點。”
“你還有什麼看法,戰馬都到手了難道去搶?”
柳芳急不可耐的嗆了一句,就立刻被侯孝廉攔住。
“你等瑞文說完啊,你急什,去搶?去哪搶做夢呢。”
陳瑞文也不想吵,都是
“先等我把話說完,我的意思是這事不要管,這批戰馬都是我們邊軍要淘汰得一批,而且駑馬居多,所以過幾年這批戰馬就廢了,我們還是要按既定計策聯盟關外共抗他軍。”
“那我問你,你沒看到洛雲侯和禁軍大統領在那說說笑笑,快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了。”
柳芳沒好氣說著傍晚發生的事。
“那又如何,禁軍永遠是禁軍,隻能困守孤城,外麵還是邊軍的天下。”
陳瑞文陰惻惻的解釋道,所有人聽了打了個寒顫,此話對啊,這禁軍在厲害能離開京城,朝廷願意皇室是絕不會願意的,哪怕有一絲的意外都不會讓禁軍出去的,這樣一想,裡麵可以操控的事就成了。
“瑞文說的沒錯,軍馬隻能從北麵關隘和關外獲得,隻要我們一心,大武騎兵軍馬來源可是都要看我們臉色的,戰馬消耗的也快,太費錢了。按既定策略,等他搬家安頓好的時候咱們賀喜去。”
牛繼宗直接定調了,邊軍已經沒有盟友了啊,形式見見的明朗起來,選擇的餘地是越來越少了。
“牛哥說的是,我們邊軍處境可不是太好啊,沒曾想到了京城竟然那麼快被分化了,我們在不一心在一起以後怕是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。”
石光珠坐在下首無奈的說道,然而聽的人都是心有所感,不免有些悲愴,何時邊軍也是孤軍了。
“怕什麼,邊軍從來都是孤軍奮戰,想要動邊軍,也得問我們20萬精銳邊軍答不答應。”
馬尚之言讓諸位將領心中一震,信心又是回來了,而且更加的內斂。
京營大帳,
王子騰坐在那久久不語,今天洛雲侯的事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了。
而且自己知道更多的細節,想不明白啊,為何把戰馬全部送給禁軍,給京營一半不好嗎。
還是達成什麼交易了,再者就是關外有獲得戰馬的渠道,想辦法找個機會見一見這個遠房“侄兒”了。
又看了一眼探子的書信,上麵還寫著賈家的下人被抓一事,想到這就頭疼不已,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,怎麼不去死呢。
京城,
榮國府,
榮禧堂大西院,賈母召集了眾人在一起用晚膳,
桌上竟然沒有一人說話,男子那桌也是,賈政是因為下了部堂後還想著沒完工得侯府,賈赦是因為洛雲侯來了還要不要跟他說戰馬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