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
安湖大營,
王子騰坐在自己的帥帳內,多日也沒有回府,一直在大營待著,還好此處營帳收拾非常舒適,能待住,摸著座位上的厚毯子,多虧了自己的女兒王淑怡想著自己這個老父親,特意送來了很多保暖的毯子。
可惜,要是沒有那些煩心事,自己也能在大營好好的休養休養,這個大比文官到底是怎麼想的,不會又是想出了什麼詭異的招吧。
但是想了下也沒有頭豬,兵部的趙閣老絕不會動現有的利益關係,那文官隻能從外圍入手,可是邊軍報團的情況下怎麼拆散他們可是難題。
想到了邊軍,自己也是深怕出現差錯或者意外之事,可是邊軍隻要在一日,就不會安穩一日,何時是個頭啊。
今日,王子騰的副將又在下麵例行彙報邊軍將領的行蹤,雖然他們偷偷摸摸的私下見麵,卻瞞不住王子騰的眼線,在京營裡麵就是少了的一草一木王子騰都知道。
“節帥,那些邊軍將領的小公爺聚集在一起了,外麵都是他們親衛守著,旁人無法靠近。”
“嗯,還有呢?”
“回節帥,隻有國公府的小公爺在一塊,並沒有看到邊軍的另外三位將領在那。”
副將有些疑惑的說道,邊軍還鬨矛盾了。
“很好,繼續暗處盯著,不要管他們如何行事,下去吧。”
“是,節帥,末將告退。”
待自己的副將走了之後,王子騰這才深吸了一口氣,有些無力的看向藏在柱子後自己侄子王仁,
“出來吧,我問你賈璉在乾什麼?”
王仁自然知道自己叔父的意思,要暗中盯著賈璉的一舉一動,尤其是否和營中其他將領暗中有聯係,或者把京營裡的是密傳給賈府的老太太,
“回叔父,賈璉來到軍營之後,剛開始也是練了一周,如今因身體訓練有些吃不消,一直在營帳休息,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點名之外都不曾出來過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!”
王子騰也是把心放下來,這段時間一直怕賈家有下一步動作,尤其是剛來軍營的時候,賈璉那股練兵得狠勁也是讓自己擔心不已,沒想到也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啊。
“你坐下歇歇,我們叔侄倆也有段時間沒說話了,和我說說軍營怎麼樣?”
“回叔父,京營真是苦悶,枯燥,辛苦。”
王仁簡單明了的回答。
“那就對了,帶軍不是玩笑,是要死人的,邊軍精銳就在於在外麵生死之戰,活著才是勇者,剛剛副將說的你怎麼看?”
王子騰話題一轉,直接扯到了邊軍身上,尤其是那些國公府小公爺將領。
王仁倒是有些不確定叔父的意思,不是說天下勳貴是一家嘛,這多日在軍營看到的可並不是,還有那麼多的算計和陰謀。
“回,叔父,侄兒覺得,那些人在抱團,或者說結盟,還有我們勳貴可能並不是一家,侄兒沒想到不管官場還是將領都那麼的現實。”
“好,沒想到你並不迂腐,不光不是一家人,還可能是對手啊,現在局勢變化太快,昨日可能是盟友,今日可能就是對手,還有我們京營自成體係,和他們都要保持距離啊。”
王子騰囑咐道,生怕王仁犯了大錯,連累了自己。
王仁知道叔父的好意,忽然想到之前府上叔父說的話,突然來了一句,
“包括關外的張瑾瑜侯爺嘛。”
王子騰沉默了一會,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,
“對,包括他,”
“這又是為何?之前不是說還要聯姻的嘛。”
“這是兩回事,你還不明白,是朝廷,是我這個位置必須要我們保持距離,不然恐大禍臨身啊。”
“叔父指的是。”
王子騰沒敢說出來,就用手指了指大內,王仁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,二人對視一眼也是感到了壓力。
京城所在的中州,
福靈郡的邊界已然留在了身後。
張瑾瑜慌慌悠悠的騎著馬,懶懶散散的往前麵走著,望山跑死馬一點不假,這麼長時間才走了這麼點路。
隻能說大武疆域太大了,人煙稀少,也隻有京城附近幾個富裕的郡有看頭,其他的都跟貧民差不多,江南那邊不算,沒去過。
“侯爺,過了這個界碑就進入京城地界了,侯爺有什麼想要說的嘛。”
段宏帶著親衛慢慢的靠了過來,心情放鬆的慫恿了兩句。
“說什麼,到京城耀武揚威一把,然後弟兄們萬一沒發揮好我這就成笑話了。”
張瑾瑜沒好氣的說道,心裡還在想怎麼想辦法吭賈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