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補了一句:“聽說禦史鳳青來以及張飛鶴將軍昨個兒半夜就去城中四處尋覓醫者,也是突然病重了。”
董仁微微勾唇:“隻怕不止呢。”
這光祿寺卿、禦史中丞、守備、都司……的位置可都還空著。
雖說之前陛下借著懲治貪官汙吏的手段,已然處置了一批楚時宴黨派官員。
但此刻一看這麼多官員缺席,隻怕都是楚時宴黨派亦或是池庭的門生。
看來這些人得好好運用一番手段了。
正五品守備曾泰想了想還是邁步過來,他朝著幾人一拱手打了招呼,接著皺眉道:“怎麼這麼多人?”
因著幾人除了左相馮安外,兒子都曾被楚時宴軟禁關閉在密室;所以後來被救出來後,反倒是讓這些個長輩們平日裡也多了幾分往來。
董仁正要開口,便見著小喜子已然前來開道了。
大家隻要立刻回到了自個兒的位置上去。
這般一看,那空出來的位置更有不少。
很快楚昭安一身龍袍駕到,文武百官們齊聲高呼萬歲。
楚昭安漫不經心的擺手,似乎並未留意那些空出來的位置。
左相馮安是個聰明的,主動上前朝楚昭安遞罪狀:“陛下!近日天氣變化大,池相與攝政王都上了年紀;如今都病重了,且連帶著不少官員都病重了;陛下向來體恤百官,可要差禦醫前去慰問一二?”
這話一出,那些來上朝的官員們都心中膽寒。
早就知道馮相與池相之間互相內鬥的厲害,如今池相不過告假,馮相就上趕著來遞刀子。
是當真厲害啊!
一方麵心中感慨攝政王與池相這手段有些難看。
另一方麵大家又慶幸今日來了。
否則的話一旦陛下派了禦醫前去看診,豈非是欺君之罪?
楚昭安似笑非笑的掃了馮安一眼,隻覺得馮安這落井下石倒是做的極好。
“馮相心係百官,乃是百官之福啊。”
感慨了一句後,楚昭安這才繼續道:“近日氣候不好,的確容易感染風寒,這池相上了年紀且不說了;就是不知為何攝政王常年領軍在外身子健碩也病倒了,如若繼續這般的話,隻怕會引的舊傷複發,如若那般倒是朕的不是了。”
“攝政王這些年在外吃了不少苦頭,如若當真病重也應該多休息一下;那左衛營也應該放手出來,免得攝政王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此話一出,這些官員們都一愣。
敢情,陛下想的是,如今楚時宴黨派全都病倒一片;自個兒剛好奪權?
多損啊!
即便眾人心中這般想,可無一人敢開口都多言。
畢竟攝政王與陛下之間爭鬥許久,這些日子更是牽連了不少朝臣官員。
他們又不是傻子!
隻要坐等安心看戲便好,何必去計較這兩人之間的種種行為?
馮安倒是不曾想陛下會在這時候有這樣的心思,看來陛下是當真不怕史書會如何記載自己啊。
想到這裡他立刻出聲附和道:“陛下體恤攝政王,攝政王好福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