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幾次交鋒,自然池庭也是看出了馮安心中所想。
奈何如今楚時宴逐漸失勢,自己也無法如同之前那般收拾馮安了,哪怕言語上也得客氣兩分。
池庭這段時間可是被氣得夠嗆!
楚昭安聞言後,沒開口。
左相馮安才偷偷掃視了一眼陛下的模樣後,這才對那池庭道:“右相!這祖宗定下來的規矩,怎好暫緩呢?你這不是在為難陛下嗎?既然右相您都說了如今朝中官位空缺的厲害,那還不趕緊多舉薦一些賢才能人來,為陛下分憂啊?”
這事兒看似在規勸,實際上則是再一次故意針對池庭了。
畢竟之前那些年,這池庭內舉不避親,外舉不避仇;可是拉攏了不少能人為自己所用。
可以說朝中各處都有這池庭的眼線。
但上次陛下那徹查貪官汙吏一事,卻是將那些池庭的爪牙給抓的七七八八;害的他多年謀劃,如今幾乎毀於一旦。
且上次在金鑾殿上,還牽連了池庭。
若非池庭裝瘋賣傻逃過一劫,當日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?
此刻馮安一提起讓池庭繼續舉薦,無疑是在池庭的傷口上撒鹽。
池庭氣的不輕,深吸一口氣後看著麵前囂張的馮安,儘可能讓自己語氣緩和的開口:“馮相竟如此惦記那些官職,怎得不為陛下尋覓些人才前來呢?也好幫襯馮相啊。”
馮安壓根就不接招,反倒是看向楚昭安笑意盈盈道:“陛下聖明,若是遇著了千裡馬自是願意當伯樂的;臣年紀大了,如何好費心勞神呢?”
其實這馮安本是有這種心思。
但想了想卻還是作罷了。
畢竟自己投靠陛下後就受到了重用,若是繼續舉薦人才;倘若他們沒什麼過錯便罷了,若是有過錯的話,豈非是會牽連自己?
就比如之前池庭弄得那場鬨劇一般?
難道讓他也來中邪那一出?
楚昭安見這二人將朝堂當作菜市場一般,一來二去的直接討論了起來,皺了皺眉。
一旁的總管太監立刻吼道:“肅靜!”
瞬間朝堂之上雅雀無聲,楚昭安將目光落在楚時宴身上:“攝政王覺得此事如何?”
說白了,就是看著這楚時宴是否會同意自己個兒的事兒罷了。
但經曆過那樣一遭,楚時宴若是沒一個重要的理由,壓根就不敢反駁。
所以楚時宴隻能略微點頭,算是附和。
“六部官員,也的確該考核了;陛下日理萬機,難得還記得此事!”
池庭沒想到楚時宴竟會突然開口附和。
這麼說起來,自己方才那一番舉止,豈非是玩鬨了一番?
他深深的看了楚時宴一眼後,這才收回視線。
楚昭安將這一切看在眼中,心裡得意楚時宴如今太過於耿直;隻怕他自個兒都不知道又將池庭給得罪了。
楚昭安笑了笑道:“右相!你看你還需要多跟攝政王學學啊,隻有嚴格整頓了官場,才能保我楚國萬年江山社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