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雙眸淡漠的掃了一眼四周看熱鬨的女眷以及官員,再看了一眼麵前這身子虛弱,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的池寒玉。
“罷了,今日乃是相爺五十大壽,我也不想將事情鬨得太過;總得是要給相爺幾分麵子的。”
池寒玉聞言,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瞪著我。
說是不將事情鬨大,實際上如今事情已經鬨得很大了。
這些官員女眷都將方才的事情儘收眼底,且會成為極長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閒談。
說著,我朝楚時宴看了過去。
楚時宴似乎沒想到我會看向他,眼中的情誼就像是要直接流出來似的。
然而我看了他一眼後,目光又落在了池寒玉身上:“如今這王妃乃是攝政王府的人,倒是不能怪罪相爺治下不嚴了;王爺可要好好管好自己家眷,否則的話一旦出了大岔子,怕是會將王爺也牽連進去。”
“好。”楚時宴立刻應下。
池寒玉更是氣的要吐血,我悠悠然看她一眼跟著楚昭安離開了。
緊接著就聽到後麵傳來“砰——”的一聲,明月焦急的聲音立刻響起:“王妃暈倒了!快來人啊!”
楚昭安跟我走到偏僻處看我一眼,眼中滿是笑意:“可解恨?”
池寒玉自小驕傲,如今在這麼多人麵子失了顏麵;倒是夠她傷心欲絕好久了。
想到她也活不了多久了,如今又遇著這樣的事;日後落井下石的人更不會少。
所以我輕輕點頭。
因著出了這樣的事兒,不少賓客都率先離開了。
而楚昭安也以政務忙碌為由,領著我一起離開了。
在回宮的馬車上,我心情極好;甚至還下去買了馬蹄糕請楚昭安吃。
但那丞相府,可是熱鬨非凡。
楚時宴守候在池寒玉身側,讓閃靈趕忙回去將府醫請了來。
府醫為池寒玉診脈後,微微皺眉;但瞧著相爺與夫人皆在此,卻也不敢實話實說。
隻能目光看向楚時宴,接著滿臉愁容:“王爺!王妃身子本就虛弱,此刻更是怒火攻心,吐了血;怕是得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了。”
楚時宴本就知道這池寒玉的身體狀況,此刻見府醫一直朝著自己使眼色,哪兒還能不明白什麼?
池寒玉如今的身子已經是藥石罔效了。
至於這些開藥,不過是為了緩解池寒玉的身子不適,讓她多休息罷了。
這府醫倒是個聰明的,未曾當著池庭夫婦的麵將實情告知。
楚時宴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之中的池寒玉,這才道:“寒玉之前與我鬨彆扭,身子本就偶感風寒,又不吃不喝,竟硬生生被拖延成了這幅模樣;眼瞅著帶她回娘家能夠讓她高興幾分,誰料又出了這種事兒。”
丞相夫婦之前便見過池寒玉的淒慘模樣,之所以沒有聲張,且將池寒玉趕了回去,就是覺得楚時宴還有些根基。
所以哪怕是如今池寒玉這幅虛弱的模樣,丞相夫婦也未曾多說什麼。
池庭甚至還道:“這丫頭是個倔強性子,王爺還需多擔當啊!”
楚時宴此刻倒是一副深情模樣來:“丞相莫說這話,寒玉乃是本王王妃,應該被本王妥善照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