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青絲這話聽在心裡,我輕輕抬眸;眼中,是對這段感情的無限向往。
“會的!”
他知曉這一片心意,更會對我好。
想到之前我尚是“池紅玉”時,雖一心癡戀是楚時宴,後來如願嫁給了他。
但他對我卻是相敬如賓,隻是那時的我,一心想著為他好,處處為他籌謀,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如今,來到楚昭安身邊。
處處都被楚昭安悉心照料,我才知曉。
原來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,是那種模樣。
青絲唯恐我再次受到男人的欺負,目光掃了一眼院子裡還在蹲馬步的燕國二皇子,對我道:“男人就是欠收拾,倘若姑娘當真決定了選擇楚昭安,便不要處處被他拿捏了!應該給他幾次教訓才是。”
我倒是第一次見著青絲這般對一個男子,但不得不承認如今燕國二皇子被她拿捏的死死的。
但這種方式卻並不適合楚昭安,我知青絲的一片心意忙笑著點頭。
頓了頓我才道:“燕國二皇子心中有你,所以願意被你欺負。”
“倘若遇上了並不真心實意的男子,無論如何籌謀伏低做小都是沒用的;反倒會讓對方越發得寸進尺起來。”一如,當時的楚時宴與“池紅玉”。
我淡淡道。
青絲一心想讓我開心,便繼續道:“對了!攝政王府周管事的侄兒傳來消息,那池寒玉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。”
想到當時“我”沒了性命,也有池寒玉從中謀劃,所以我一下來了興致。
……
攝政王府。
池寒玉望著銅鏡中臉色慘白如雪的自己,聲音微弱的對身後站著的明月開口:“將這裡再給我擋一擋。”
明月上前,見著剛為她梳好的發髻,隻能再做了做額頭上的遮擋。
但池寒玉額頭上的傷痕太大了,這發髻壓根遮擋不住,無論明月如何努力,不過都是無用之功罷了。
就連這發髻都是明月新研究出來的樣式,能將額頭上大半的傷痕擋住。
經過這數日時間的調養換藥,池寒玉身子已然大好。
但是因著五臟六腑已經中毒,且被損害,所以還是消瘦的厲害。
反倒是襯的這額頭上已經好了的傷痕越發駭人起來。
池寒玉見著明月一個勁兒的遮擋,但還是無法全然將額頭上的傷痕擋住;無奈的歎了口氣:“罷了,就這樣吧。”
明月心裡鬆了口氣。
彆說,自打王妃上次從相府回來後,便對自己好了許多。
至少這幾日來,自己並未挨打了。
看著模樣仍舊有些虛弱的王妃,明月輕輕湊上前來柔聲道:“王妃,奴婢去尋把油紙傘來吧?”
今日日頭有些大,明月心裡擔心。
這池寒玉身子才剛大好,不能再生病了。
誰料池寒玉卻是輕輕搖頭:“本王妃如今身子羸弱,王爺本就不喜;怎能還那樣惺惺作態?”
池寒玉算是看出來了,父親的話雖然冷漠,卻是事實!
如今自己若是被楚時宴休妻了,隻怕無人敢去,隻能去當個尼姑。
這輩子算是搭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