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……王爺的所作所為,也讓他們產生了些許抵觸來。
見著虎敬宗沒了話說,一旁的謝睦也繼續道:“不瞞幾位,近日我發現似乎有人在我府邸附近監視,極有可能是陛下的人,隻怕我也被盯上了。”
“這些年我那些所作所為,若是沒有王爺幫襯的話,隻怕我就是下一個蘇哲白燭。”
此話一出,幾人都陷入沉默了。
畢竟這些年來,沒幾個人的手是乾淨的!
陌守塵掃了幾人一眼,這才繼續道:“你們覺得今日陛下為何會放過池相?”
今日池相憤怒之下連殺二人,想要讓他命喪當場並非什麼難事兒。
哪怕後來池相疑似“中邪”,但在董仁曾泰等人的一唱一和下,陛下大可順理成章的弄死對方。
可陛下,卻並未如此,反倒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,隻罰了池相幾年俸祿,看似小懲大誡,實則無傷大雅。
聽聞此言,幾人都琢磨起來。
最後還是謝睦腦子活絡:“想來,是陛下想要趁此機會讓咱們內部四分五裂。”
果然,幾人的麵色都有些凝重起來。
想到方才他們彼此之間的爭執,顯然陛下的目的達到了!
李章看了一圈,最後歎了口氣道:“雖說咱們知曉陛下目的,但攝政王未曾出麵保住咱們也是事實,總不能咱們明知會死,還不為自己尋求一條生路吧?”
“如若真是這樣的話,那咱們起初選擇攝政王的心思,豈非白費了?”
這黨派之爭,為的就是能抱住大腿有個靠山。
顯然,如今攝政王並非他們好的靠山!
虎敬宗手中有八萬兵權,所以在這幾人之中十分有話語權。
聽得李章的話後,他細細思量了一番:“前有馮安與袁軍的經驗,按理說王爺應該極力護住咱們剩餘這些人才是啊,怎會這般呢?”
莫非真如同池相所言,王爺……一心依仗燕國那邊,所以對他們這些心腹也不屑一顧了?
倘若真是如此的話,王爺……將會成為楚國的千古罪人啊。
隱隱的虎敬宗不願意往這個方麵去想,但此刻楚時宴的行事作風,卻都讓他們不得不多想!
幾人商量許久,也沒商量出一個子醜寅卯來。
最終隻能各自回府。
暗處,負責探聽消息的人放飛了一隻信鴿。
宮內,黑鷹將信鴿抓在手中,細細看了一眼,立刻告知了楚昭安。
聽得這些,我看向楚昭安:“陛下不過在朝堂上演了一出,便能讓他們這些人猜忌楚時宴,看來所謂的擁護楚時宴也並非咱們想象中的那樣堅不可摧!”
“這些黨派,選擇的不過是能為自己提供利益的人,或許那楚時宴之前是……”
“但如今,前有馮安,袁明婉母子一事,後有蘇哲白燭乃是池庭一事,他們怎能不怕?”
楚昭安淡淡開口,似乎已然可以預料接下來的事情了。
我看向楚昭安,心中已然開始期待起複仇的那一天。
楚昭安這看似“臨時決策”實際上卻環環相扣,目的就是瓦解楚時宴身邊的所有勢力。
一旦那些朝臣知曉楚時宴沒法子為他們提供利益,庇護他們周全,便會散作一盤散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