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到楚時宴的時候,對方正與右相家的千金----池寒玉,在王府彆院溫存。
“臣馮安,見過攝政王,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!”
馮安硬著頭皮上前。
楚時宴皺了皺眉頭,這才看向來人,有些慵懶道:“左相大人,有事?”
朝中分設左右兩相,其中以右相池庭為主。
右相位高權重,行事張狂,更拉攏了不少朝中重臣,竟硬生生將左相架空了。
以至於如今朝中眾人,心中都隻認右相一位丞相了。
馮安知曉攝政王位高權重,隻要鬆口,侄兒便沒事兒了。
所以他便朝著對方恭敬行了一禮,這才將事情緩緩告知,接著道:“還請王爺救救微臣那不爭氣的侄兒吧。”
馮安當初早早站隊,所以也篤定了對方會賣自己這個人情!
誰料這話出去後,卻並未等來對方的回應。
馮安小心翼翼的抬頭一看,便見楚時宴正與懷裡女人你儂我儂。
“撲哧——”池寒玉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子,直接笑出了聲。
接著才道:“王爺……您看這位大人,怎麼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都要您出手啊。”
池寒玉並非不認識眼前人。
但在她看來,這左相跟父親相比,簡直不入流。
如此不值一提的人,竟還奢望王爺出手,簡直是笑話!
馮安沒想到一個女眷竟這樣議論朝政,當下臉色也有些難看。
楚時宴抬眸掃了他一眼,語氣有些冰冷:“難道左相要與一個姑娘家計較不成?”
“臣不敢!”馮安低頭,心中愈發不喜這姑娘。
這位,與先前那位識大體的攝政王妃簡直天壤之彆!
楚時宴見此,這才皺眉道:“不過一個禮部侍郎而已,誰當不是當?”
馮安心中一顫,繼續道:“微臣自小疼愛那侄兒,如今他被打入天牢,不日將問斬,還請王爺出麵,全了微臣這這心願吧。”
馮安心中明白,此事也隻看,這位願不願意了?
畢竟帝王年幼,朝政一直都是這位手握兵權的攝政王把持。
若是能得他開口,侄兒的性命便算是保住了!
楚時宴臉色陰沉了幾分,有些煩躁。
倘若在之前,他一心想著拉攏各方勢力,自然會出手。
但如今自己已位高權重,而這馮安在朝堂上也說不上話,倒是不值得幫襯了。
於是他隨口安撫了對方幾句:“左相!你那侄兒如今被抓,乃是證據確鑿,本王也不好出手啊!”
“你還是先回去多多探望一下吧。”
楚時宴身側的池寒玉更是宛然一笑:“王爺日理萬機,怎能將心思放在這種小事上?”
“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”
馮安不可置信的看了楚時宴一眼,萬沒想到他竟放任一個女人對自己這般奚落。
想到多年來自己在朝中為其多方謀劃,不禁氣的顫抖起來。
楚時宴煩躁的看他一眼,開口讓人將他送了出去。
馮安離開攝政王府後,便回了自己府邸。
其姐在得知攝政王不肯幫忙後,便埋怨起了馮安來。
馮安年幼時,父母忙碌,幾乎是被親姐帶大,如今竟隻能眼睜睜看著親姐獨子沒命。
“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,我兒啊……”親姐掩麵哭泣,聲淚俱下,讓馮安心中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