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侍衛上前,將小程子拖走。
我見他沒讓我走,隻能低眉順眼跪在他腳邊。
一隻嗅著金絲的靴子勾起了我的下巴。
楚昭安坐回龍椅上,冷眼打量著我顫抖的肩膀。
“你倒勉強算個忠心的,可惜是沒腦子的廢物。”
我低聲開口:“是奴婢沒用……求陛下恕罪。”
他冷笑一聲,不輕不重踹開我。
“把她帶下去,讓太醫看看,朕用慣她了,讓她趕緊些好了伺候。”
這才有太監來扶我。
老實說,那一下砸得不輕,胳膊動一動就痛的要命,背更是直不起來。
但現在我卻覺得這一下砸的很值。
至少,楚昭安現在勉強算認可我的忠心了。
我現在重生成了他身邊的宮女,想報仇,就隻能仰仗他。
楚時宴權勢滔天,論輩分,是楚昭安的小叔,十七歲便上了戰場,威名赫赫。
先帝視他為眼中釘,幾度想要他的命。
隻是楚時宴,他是何等身份,又是何等謀略之人?
聽聞之前有人想刺殺,直接被腰斬於五菱台下,那夜宮中燈火通明,楚時宴的窗前鋪滿了鮮血……
後來先帝戰死邊城,還是個孩童的楚昭安繼位,他便順勢把控了朝政。
這些年,臣子隻知攝政王,眼中根本沒有楚昭安這個皇帝……
楚昭安將香玲送到楚時宴身邊,大概也是想在他身邊安排眼線。
可楚時宴又怎會那麼好糊弄?
等太醫給我上了藥,我便躺下休息了。
我的傷稍好一點,就早起去了楚昭安的寢宮。
他看見我就皺了眉:“朕不是讓你養傷麼?”
我恭順上前,為他斟了一杯茶。
“陛下說用慣奴婢伺候了,要是換了人,您該不習慣了。”
楚昭安盯著我,遲遲不語。
我托著茶壺的手有點泛疼,畢竟傷沒好全,胳膊都抬不起來。
在我已經開始發抖時,他終於開口:“真難得,朕身旁還能有條忠心的狗。”
我一時拿不準他這話是誇我還是試探,垂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