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說從結仇為動機,那麼陶家有,馮家也有,還有前幾天與你們爭執的嚴大娘子,都比李六娘子更有理由,你為什麼就認定是李六娘子?”
傅霄賢回道:“陶央和馮菁和嚴華都做不到,隻有李棠,萬之褚一定會幫她做。”
說完他還堅定不移的說道:“事實也證明了,李棠她確實有能力綁走嫣兒。”
“所以,你今天就帶著人去巷子裡堵李六娘子了?”傅景徽問道。
傅霄賢沒說話,隻聽傅景徽說道:“帶著你這幾個看家護院的把一個女人堵在巷子裡,然後說請人家去喝茶?人說今天累了改天,你問人家孔嫣請不動,是不是連你這個世子也請不動?”
“你這個世子,好大的臉啊,在盛京排第幾呀?”
“你應該慶幸,你堵的是李六娘子,她斷了你看家護院的手筋腳筋,但隻是把你綁了丟在那兒,沒傷你分毫!”
“你若是栽到了萬之褚的手裡,現在恐怕要給你收屍了!”
傅景徽的話落,老王妃揚聲道:“這未免也太狂妄!”
看著老太太心疼孫子的樣子,傅景徽眉頭緊鎖,沉聲道:“狂妄,母親不如想一下先太子落馬,先帝上位時期,這盛京人人喊打人人喊罵的人是誰?”
老王妃的臉色微變,隻見傅景徽看著平王和平王妃說道:“大哥,霄賢是世子,那不見了的隻是個妾,還不是我們平王府世子妃,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尋嗎?再說了,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綁了,誰知道?”
“李六的性格我是了解一些的,大哥大嫂想必也了解一點,就孔嫣這樣的貨色,便是得罪了她她也不屑同她計較,更彆說綁她了。”
“今日世子沒綁成李六,是我們平王府的大幸!”
“若是綁了,出事兒了!那今晚,宮裡的人恐怕就圍在王府外麵了!”
被傅景徽這一說,平王和平王妃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,雖然原來李翾是太後,現在也是太後,但大家心裡都清楚,這時與那會兒不一樣了。
平王妃看著傅霄賢這樣,一陣頭疼,心中更是恨孔嫣,巴不得死在外麵好了,最好屍骨全無以後彆再進王府大門。
因著傅霄賢堵李棠這事兒,第二天平王妃親自去了李府。
平王妃想著李棠可能會很生氣,但見到人時,李棠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,把人接近府,上了茶。
平王妃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我今日來是想替賢兒那孩子和六娘子道個歉,她被那人迷魂了頭了,才會做出那種事兒。”
李棠自知是昨日之事,但她也把人平王府看家護院的人挑斷了手筋腳筋,她才不認。
聽平王妃這話她裝出一副不解之樣,柔聲說道:“王妃言重了,這道歉李棠可受不起,那日在茶樓,也就是幾個小娘子的拌嘴,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兒。”
平王妃聞言一愣,隻聽李棠繼續說道:“我們有點情緒也還請王妃勿怪,陶央與我是很多年的好友了,本來聽聞和王府有這樁姻親,我們都很替她高興的,誰知成了這樣,她心情不好,前天我們幾個才約她喝茶,想說解解悶來著,但不巧的是遇見了世子還有孔氏。”
“孔氏怪我們不給她麵子,大概是沒喊她一起,王妃您說,這我們怎麼好喊她?”
平王妃沉沉一歎,提起孔嫣她心裡就堵得慌,聽李棠這麼說她心裡更堵,看著李棠不計較的樣子,她沉聲說道:“這換誰都沒法喊她一起,賢兒也是昏了頭了!”
李棠說道:“王妃也不必愁,世子這個年紀兒女情長很正常,你越是不同意,他越是不高興,順著他時間久了也會膩。”
平王妃在心頭苦笑,順著傅霄賢娶了孔嫣為妻,那她就要氣死了。
因為孔嫣,王府和馮府還有陶家都有隔閡了,可不能再因為孔嫣,得罪了李棠,或許應該說李棠背後的李翾。
平王妃走這一趟,好在李棠依舊像原來的李六娘子,溫柔和氣。
此時老王妃的院裡,傅景徽正陪老太太喝茶,老王妃怪傅景徽昨晚對傅霄賢太嚴厲,傅景徽並未反駁,隻是淡淡道:“我聽聞大哥想要我開年後把霄賢帶去軍中曆練?”
老王妃回道:“是這麼打算的。”
傅景徽唇角微微一動,淡淡道:“我想帶霄銘去。”
老王妃的眼神一變,大家都清楚,為什麼要送傅霄賢去軍中曆練,就是想為他鋪好未來的路,一個有功在身的世子肯定不是一個空架子可比的,原先在信中說的時候,傅景徽說等他回來看,也沒拒絕,這會兒說想帶傅霄銘去,是因為傅霄賢最近納妾之事?
“為什麼?”老王妃問道。
傅景徽說道:“母親清楚,何必問兒子。”
老王妃有些不悅,說道:“除了納妾這一事兒,霄賢也是個乖巧的孩子。”
“王府缺一個乖巧的孩子嗎?”傅景徽反問。
老王妃無話可說,隻聽傅景徽說道:“他不小了,做事兒頭不顧尾不顧,沒責任沒擔當!”
“要不誰都不帶,要不讓霄銘開年後跟我走。”
傅景徽的話語強硬,老王妃沉沉一歎之後說道:“隨你吧,走的時候再跟你大哥說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
老王妃見兒子語氣軟了些,柔聲說道:“不說其他人了,你準備什麼時候娶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