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他出口頂撞了那位年輕又威嚴的管家,他知道這個家的人不會拿自己怎麼樣,因為他是徐佑通在媒體的目光下收養的,他出了一點事,那徐佑通的名
聲就保不住。
管家被氣得高血壓都犯了。
於是除了被收養那天,徐琛第二次見到了徐佑通。
他和徐澤川一起被罰跪了。
兩人跪在閣樓裡,徐琛弓著腰趴在地上,臉蛋貼著地麵,屁股翹得高高的,手無力地搭在身邊。
他看著跪得板板正正的徐澤川,衝徐澤川吹了一口氣:“哥,爽不爽?”
他問的是看見那個管家因為高血壓暈過去的事情。
徐澤川推了一下眼鏡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徐琛就咧著嘴笑,“你不要裝了,我今天看見你偷笑了。”
徐澤川是笑了,但他是被徐琛罵管家的話逗笑的,現在徐琛和自己一起被罰跪,他心裡並沒有那麼開心。
“你不用替我出氣,我沒考好應該受罰。”徐澤川聽上去似乎並沒有領情。
徐琛一聽就來氣了,一下就跪直了身,還差點站了起來,隻是想到自己還在罰跪,他又老老實實把膝蓋跪在了地麵,然後跪著靠近了徐澤川。
“我要早知道你們徐家是這個德行……”徐琛話還沒說完,徐澤川就出聲打斷了他,“是我們徐家,你也姓徐。”
“行行行,我們徐家,我們徐家。”他早知道徐澤川愛鑽字眼了,徐琛偏偏是懶得和人爭的性格,所以敷衍了兩句又接著說:“早知道我們徐家是這個德行,我死也不會跟你回來,虧我還以為和你回家就能過上什麼好日子呢。”
徐澤川眉睫抖了一下,就聽著徐琛繼續說:“你說說你,好歹也是徐家唯一的兒子,一個管家都能騎你頭上。”
“而且你隻比第二名少了兩分吧,你考試那天不是還生病了嗎?他們也不知道關心你,就關心你的成績去了。”那天還是徐琛發現徐澤川生病了,給徐澤川喂了藥以後又陪他去了醫院。
徐澤川還是沒有說話。
徐琛繼續叭叭:“算了,你這人太古板了,這輩子乾過最出格的事情不會就是帶我回家吧?”
“反正以後你看不慣家裡的誰就和我說,我和你不一樣,我犯了再多錯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麼樣。”徐琛揉了揉膝蓋,他是第一次被罰跪,不比經常罰跪的徐澤川,這會兒功夫已經要跪不住了。
徐澤川看見了他的小動作,喉
結微微滾了一下,終於說話了:“你不要惹惱父親,我會保不住你。”
“那你就努力讓自己能保住我唄。”徐琛隨口說了一句,他還是跪不住了,偷偷摸摸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膝蓋,然後去拽跪在地上的徐澤川,“哥,你彆跪了,又沒有人看著我們。”
徐澤川罰跪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人看著,他有極高的自覺心,所有人都知道他會乖乖受罰。
徐琛的不守規則最終成功感染了徐澤川,這個下午,他們在閣樓裡鬥了一下午的二人地主,也不知道徐琛是從哪裡摸出來的牌,但徐澤川確信,這是他十五年來第一次這樣舒心放鬆。
後麵的日子仍舊無趣,但有徐琛在就不一樣了。
徐琛在學校很受歡迎,他外向的性格和漂亮的臉為他吸引了很多朋友,給他告白的男男女女隻多不少。
但徐琛一個都看不上,他覺得沒人比得上他哥好看,雖然他哥古板又假正經,可他八歲那年就看上的臉,不可能會變得不好看。
他十七歲那年,徐澤川二十四歲,已經開始接手公司的事情了,其實在徐琛十一歲以後,他就發覺了彆墅裡的人已經漸漸被換掉了,沒有那些討厭的人管束他了,因為管束他的人就變成了徐澤川。
不過沒有那些人看著自己的一言一行,徐琛也覺得自由了許多,他想大概是徐佑通想開了,覺得徐澤川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兒子,不能這麼折騰。
楚家的獨生女楚妍和徐琛一個班級,她對徐琛的喜歡更是毫不遮掩,甚至在她的生日宴上,她讓她的父親去對徐佑通提出了要和徐琛聯姻的請求。
徐家生意做得大,但和楚家攀上關係也是錦上添花,徐佑通私下替徐琛答應了。
徐琛知道這事的時候,徐澤川已經把這事處理了,徐琛不知道徐澤川是怎麼處理的,但好歹是解決了這事。
“我都不知道這事。”徐澤川在書房工作,徐琛很愛在對方工作的時候去打擾對方,這會兒他正倚在桌邊擺弄徐澤川桌上的擺件,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。
徐澤川看了一眼徐琛壓在桌沿的屁股,徐琛早就長大了,身段長得極為標正,腰線勻稱,雙腿修長,五官也更精致立體了,所以那麼多人喜歡他是正常的。
“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,不要分心這
些事。”徐澤川把眼鏡取了下來,讓自己不再盯著對方看。
徐琛轉過了身,笑得很不正經,調侃:“我還以為是你吃醋了,不樂意我娶人家呢。”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