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拉科無辜道:“可你明明也很喜歡——”
維拉爾:“……打住,拜托了。”
維拉爾生氣自然有他的原因,換成誰在畢業晚會之前被室友摁在寢室鬨了一個白天、以致於進禮堂時腰軟腿打晃,那都要氣成河豚的。
而他僅僅是讓德拉科閉嘴給自己留個安靜坐著的空間,全巫師界還能找出一個比他更大度的男朋友嗎?
德拉科如他所願地閉嘴了,卻並沒有停止努力。他朝維拉爾這邊挪了一個座位。
維拉爾抬眼盯著他。
他理直氣壯又可憐巴巴——鬼知道他怎麼能做到把這兩個形容詞完美融合在一起——地看著維拉爾。十八歲的少年外表早就無限接近成熟男人,眼眸狹長輪廓深邃,和幾年前那副孩子氣的模樣截然不同,但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擅長撒嬌。
於是德拉科又往前挪了一個座位,心滿意足地坐在了維拉爾身邊:“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坐在斯萊特林長桌旁,更應該珍惜地共度這段時間,對不對?”
“這個理由你已經用過一次了。”
維拉爾說,可態度明顯軟化不少。
沒錯,早上德拉科就這麼哄人跟他上床……“這是我們在霍格沃茲的最後一天,就這麼用在製作法杖上是不是有點可惜?”
他這麼說,然後就開始了他認為更有意義的活動,整個過程足以讓最會玩的巫師都讚一聲放肆荒唐。
——感謝清理一新魔咒,不然他們恐怕得把一片狼藉的床鋪留給家養小精靈。
維拉爾有些慶幸地想,接著就被教授席上鄧布利多清嗓子的聲音打斷了思緒。
“今天,是我們中的一些人離開霍格沃茲,前往更廣闊天地的日子。”鄧布利多微笑著說,巫師袍上的星星花紋閃閃發光,“我相信此刻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感慨萬千,七年的時光,你們從當初懵懂的孩子成長為可靠的成年人——請注意,這並不是一句場麵話,我真心實意地為你們感到驕傲,你們比過往任何一屆學生經曆的危險都要多得多,也展現出了令我震撼和敬佩的力量和勇氣……”
“勇氣,鄧布利多誇人標配。”德拉科跟維拉爾咬耳朵。
但鄧布利多好像聽到了似的,像斯萊特林長桌投來帶著笑意的一瞥:“當然啦,還有雄心與謀略、智慧與善意,不論是哪個學院。”
德拉科難得不自在地低咳一聲,維拉爾挑了挑眉,忽然想起昨晚和鄧布利多的談話。
鄧布利多自然沒有隻找他一個人……儘管他向來很少與學生單獨談話,據維拉爾所知,波特他們也都收到了邀請,他進門時就剛好和笑容滿麵的波特擦肩而過。
在問過一些關於法杖的事後,鄧布利多提到斯萊特林密室,和藹地表示維拉爾以後可以時不時回學校與薩拉查.斯萊特林聊聊天什麼的,而他和德拉科的寢室也不再對新生開放,畢竟是密室真正的入口。
維拉爾眼神微微漂移:“事實上,密室應該不會再被打開,教授,您不用為此擔心,斯萊特林閣下和我的先祖克洛希.奧利凡德都已經不在那裡了。”
此時附在畫像上的靈魂、附在掛墜盒裡的靈魂以及他們的寵物蛇都在鏡匙之間,和老祖宗待在一塊,這是伊索的提議,但那兩人都沒有反對。
鄧布利多眨眨眼,好像明白了什麼,不再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,從他的表情來看,大概是覺得那兩人會選擇“繼續走下去”,也就是坦然麵對死亡之旅。
但維拉爾認為可能性不大,不說克洛希,斯萊特林就不是會安安分分迎接死亡的樣子,他們肯定要搞事!
從與校長交談的回憶中回過神,維拉爾好奇地問德拉科:“說起來,鄧布利多跟你說了什麼?”
德拉科:“哦,這個啊,簡單來講就是一次升級版的就業谘詢。”
維拉爾略顯迷茫:“……”
德拉科聳肩:“直接複述會顯得我有點不可一世,等回家我們可以看看冥想盆回放,那玩意兒都快在馬爾福家寶庫裡落灰了——”
“你家有冥想盆?”
“是,不過可能沒有鄧布利多這個好用。”
維拉爾眼睛亮了:“征用一段時間,正好我要整理法杖發展框架。”
“沒問題,不過我們得先……”德拉科在維拉爾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,後者神情從茫然到驚恐,默默坐得離他遠了些——遠了一個座位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