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已經累得不行的下人眼睛瞬間亮得仿佛開了幾百瓦的大燈,真情實感道:“多謝舒姨娘。”
那可是二兩啊!
他們這些雜役,一個人月俸都沒二兩呢!
一個個對舒姣,好感度直線上升——
雖然舒姨娘沒事就愛作妖作怪的,脾氣不好愛打人,不好伺候,但她出手大方啊!
有賞錢是真給!
他們這些為奴為仆的,來府上伺候主子,不就是為那點銀子嗎?
再說,脾氣不好的主子,遍地都是。
遇到舒姣這種,也就是被打兩下,被罵兩句,但銀子多啊!
要攤上那種脾氣不好還吝嗇小氣的主兒,罪沒少挨,銀子還沒多少,那才慘呢!
下人們收錢走人,齊思看著婢女送到跟前的銀子,“啊?我也有?”
他沒幫忙。
也不是宜心院的下人。
這莫不是要收買他?
青月看清楚他的神色,把銀子往他手上一塞,“主子說了,院裡人人有份。”
少自作多情了。
我們宜心院還用收買你?
青月又挨個兒給人發銀子去。
齊思捏了捏銀子,沉默片刻,趕緊跟上郭榮安的腳步。
天色日漸黑沉下來。
燭光搖晃間,珠簾裡的影子也在搖晃,隻可惜聲兒被枕頭捂得嚴嚴實實,不叫外人聽了去。
出門在外,到處都是人,到底是有些顧忌。
回了家,能玩儘興了。
幸好郭榮安不是第二天就要走馬上任,否則他估計要成為第一個剛報到就遲到的人。
兩人迷迷糊糊睡到晌午才起。
折騰幾日後,郭榮安總算要進宮了。
當大清早萬分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的那一瞬間,郭榮安覺得這個官兒也不是非做不可。
二十多年來,哪一日他不是睡到自然醒?
突然讓他天不亮就起,這不是折磨他嗎?
郭榮安眼睛都睜不開,張開手臂任由仆從給他換好衣服,兩腳一邁就想往床上撲。
“世子!您今兒要進宮啊!”
齊思恨不得抓著郭榮安的腦子使勁兒晃,把他晃醒過來。
郭榮安半睜開一隻眼,“爺不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看到床上舒姣朝他投來的眼神,他瞬間渾身一個激靈,大腦立馬清醒過來。
“你說得對,爺要進宮!”
他把腰背一直,“姣姣,我先走了,下值就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