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說道。
餘笙笑著說道“張叔,我記得老師教過我,姓孔的,姓張的,不用說免貴的。”
張山說道“都是個遞話磚,不過,為什麼不用說免貴?”
餘笙說道“有兩個說法,一個是姓張的救過孔家後人,所以可以不用說免貴。
還有一個,玉皇大帝姓張,叫張天師,在咱們國家,是神姓,所以不用說免貴。”
張山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。
“大學生就是大學生,懂的就是多,對了,小夥子,你是來找工作的,還是準備調過來的?
我告訴你,彆看你與廠長熟,也彆過來。
這印刷廠快黃了。”
餘笙說道“看出來了。
張叔,為什麼會這個樣子,你知道嗎?”
張山向外麵看了看說道“原來印刷廠的效益挺好的,宋廠長經常在外麵跑業務,廠裡也乾不完的活,工資發的及時,獎金也高,大家都很高興。
你想想,工人大都是沒有上過大學的,十幾年前最高就拿到小一萬,也不少了,很多人都羨慕我們。”
餘笙問道“那為什麼後來不行了?”
張山說道“還不是因為上麵的出版社效益不好。
原來,出版社和印刷廠是分開的,各自自負盈虧。
後來出版社效益不好, 上麵的領導就把印刷廠並進了出版社,想拿印刷廠的利潤,補貼出版社。
本來是一個老板,也沒有什麼。
可是,誰知道出版社越來越過分,原來隻有二十多人,後來年年進人,這才多長時間,就堆了一百多人。
印刷廠的利潤 ,都被拿走養閒人,發工資了。
印刷廠的獎金沒有了不說,工資還慢慢的越發越少,還常常拖欠。
直到發不出來了。
可是,印刷廠的利潤還在啊?
工資發不出來,工人當然不乾了,就找宋廠長鬨。
宋廠長一氣之下,乾脆不去跑業務了,大家都餓死算了。”
張山說起來,也是憤憤不平。
“可是,出版社的工資一直在發啊?”
餘笙問道。
“你不知道,我說了你可彆給彆人說,那些人貪大公司的錢呢。
他們在出版社,安插進了許多自己人,還有很多吃空餉的,聽說工資都進了領導們自己的腰包。
而且,大公司他們有人,當然能夠發工資了。
唉,都是宋廠長太老實, 要不然,我們也可以不用乾活,乾拿工資的。”
張山說道。
餘笙問道“這話怎麼說?”
張山越說越興奮,已經收不住了。
“宋廠長有次喝醉了,到我這裡坐了很久,流著淚說的。
他說,梁山要在印刷廠安插人,吃空餉,被宋廠長拒絕了,堅決不同意。
所以,梁山就說,你不同意,印刷廠就彆想拿到工資。
從那以後,印刷廠的工資就慢慢不行了。
唉,宋廠長乾脆給工人放了假,告訴他們,什麼時候印刷廠變好了,就讓他們回來繼續上班。
所以,你也看到了,廠裡除了我,一個人也沒有。”
張山說道。
餘笙擔心的問道“那廠裡的機器,不都壞了?”
張山說道“沒有,宋廠長和兩個技術員,每過一段時間,就會來把機器檢修一遍,上上油什麼的,怕機器生鏽了。
唉,宋廠長多麼能乾的一個人,居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。”
餘笙說道“沒關係,以後會好的。”
張山說道“好個屁,宋廠長那天回來,又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