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近幾年,丞相大人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,他看著容瑄那有些蒼白的臉色,出聲說道:“丞相大人,還請您讓一讓,今兒公主出嫁,大喜的日子,而且您穿一身白衣來攔隊伍,怕是不好。”
容瑄聽到這個小太監的話,微微咳嗽了兩聲,那單薄的身子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。
“我今日過來,隻問許駙馬一句話。”容瑄看向騎在馬上的許至君,然後出聲問道。
許至君看到容瑄,淡淡出聲:“什麼話?”
“你可曾喜歡過阿昭,哪怕隻有一點點?”容瑄出聲。
哪怕一點點也好。
“沒有。”許至君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憐憫,這一句沒有,更是回答的乾脆。
容瑄聽到這話,咳得越發嚴重了,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戰子胥終於是看不下去了,上前拉著容瑄去一邊去了。
“容瑄,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?那許至君何曾喜歡過韓家的丫頭,你也是,你們都是,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,白白浪費了一輩子,就韓昭音那死丫頭,也是死有餘辜!”戰子胥完全不明白,韓家的那個丫頭,有哪裡好的?
膽大包天,完全不把彆人放在眼裡。
竟然敢提著劍去公主府,明明皇上就等著韓家犯錯誤呢,她倒好,上趕著給皇帝老兒遞脖子。
那皇帝老兒不砍她等幾時?
麵前的迎親隊伍,最終還是通過大街,朝著許家去了。
原本許至君娶了公主,應該去公主府,但是公主府卻不如許府豪華精致,所以自然是住到了許府。
要知道這許府當年可是花費了韓昭音三十萬兩銀子打造出來的。
那個女人樣樣都要強出頭,知道容家的宅子是京城最好的,就不惜花費那麼多錢蓋了許府,現在卻便宜了彆人。
容瑄聽到戰子胥的話,臉上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容。
“你對阿昭那丫頭不也當做妹妹看待嗎?當初你去邊疆,知道阿昭嫁給了許至君,不也大發了一通脾氣?從此對她沒了好臉色,難道不是因為怕阿昭與你走得近了,怕許至君對她不好嗎?你啊,何不坦誠一點,阿昭都已經去了。”容瑄說著,語氣越發的淡薄了。
戰子胥聽著容瑄說的話,就把頭扭到了一邊。
卻早已經紅了眼眶。
“她與我說的最後一句話,就是至今也沒再聽你喚她一聲二丫頭,她到死都以為你一直討厭她。”
容瑄的話音剛落,戰子胥這個七尺男兒的眼裡就染上了淚水。
那麼驕傲明媚的姑娘,不應該就這樣草草結束一生的。
他真的很生氣。
不知道為什麼韓昭音會選擇了許至君那個男人。
若是她早知道自己現在的下場,還會不會做這樣的選擇。
但是就算他這麼想,韓昭音還是活不過來了。
戰子胥收回神思,身邊的人忽然就朝著地上倒了下去。
好在戰子胥眼疾手快,把容瑄給接住了。
但是這個時候的容瑄四肢冰冷,雙眼緊閉,臉色蒼白,完全沒有一絲血色。
“容瑄,你彆嚇我,容瑄!”戰子胥喊了幾聲,容瑄都沒有反應,見周圍的人圍了過來,隻能大聲吼道:“看什麼看?看你們的許駙馬成親去。”
丟下這話,戰子胥抱起昏迷不醒的容瑄回了容府。
然後讓人去請鬼麵神醫。
鬼麵神醫不輕易給人看病的,除了救過六皇子一命之後,就隻救有緣之人。
當初容瑄中毒之後,聽說就是鬼麵神醫幫容瑄壓製住了毒性,這才過了三年。
現在容瑄的舊病複發,隻有找鬼麵神醫,容瑄才有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