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瑄伯伯。”韓承瑾伸著手就要容瑄抱。
韓昭音連忙上前,想要阻止韓承瑾,畢竟這個時候的容瑄身子已經不大好了,雖然他還小,可是白白胖胖,還是有些分量的。
容瑄放下手中的暖手爐,伸手接過韓承瑾。
在回車廂的時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,忽然轉頭看向韓昭音所在的地方。
韓昭音被容瑄這一眼給嚇得捂住了嘴,生怕容瑄看到自己。
容瑄見那處什麼都沒有,這才放下車簾。
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,韓昭音終於像是發泄一樣哭了出來。
她欠這個男人太多太多,到了最後,還是要靠著這個男人,才能保住韓家的血脈。
韓承瑾在容瑄的懷裡,卻見容瑄一直往後看,疑惑的出聲:“容瑄伯伯,你在看什麼?”
“我好像看到你小姑了。”容瑄笑著回答。
“可是小姑死了。”
當她醒過來的時候,隻覺得全身酥軟。
聽到開門的聲音時,韓昭音轉頭看向了房間門,田氏端著一個碗過來,濃重的藥味兒瞬間充滿整個房間。
“娘我怎麼了?”韓昭音出聲詢問,但是聲音沙啞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。
“你這丫頭,是想嚇死我啊,你都昏睡了四天,又哭又喊得,怎麼叫都叫不醒,正好子胥來了,去請了柳大夫來給你看看,強行給你灌了一碗安神湯,你才沒有又哭又喊。”田氏回想起當時聽到韓昭音的聲音時,起床來看,就看到韓昭音明明睜著眼睛,但是誰都看不見。
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世界了。
韓昭音聽到這話,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四天,怪不得嗓子疼,原來是又哭又喊。
“你可是夢見什麼了?”田氏坐在床沿,用小勺一勺一勺的給韓昭音喂藥。
韓昭音覺得這樣一勺一勺的喂,太麻煩,就直接拿過了碗,直接一口氣給喝了,然後又躺下。
“沒有,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韓昭音搖頭說道。
聽到這話,田氏也沒再說什麼,不記得也好。
“二姑的事兒解決了嗎?”韓昭音又疑惑的問道。
“哪能啊,還在攀扯呢,那頭是離不開你二姑的,但是那個女人又有了孩子,所以你二姑父說是納妾進來,你二姑不同意,還在吵著呢。”田氏搖頭,這種事情哪能那麼快就解決啊。
這糟心事是一件接著一件來。
中午時,韓昭音覺得自己好多了,這才起床。
剛出門,就聽到自家大門被人推開了,當看到一臉胡茬的容瑄時,韓昭音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但是這眼裡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。
不等容瑄反應,韓昭音就不顧一切的飛奔到他麵前,然後撲在了他的懷裡。
“不哭,我在呢。”容瑄看著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韓昭音,忽然想起三天前接到戰子胥給自己的信,說韓昭音病了,而且病的不輕,一直還胡言亂語,喊得最多的字眼,便是他的名字。
不知道為什麼,那一刻,容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,騎上映月,三天三夜不眠不休,從安廊趕回來,就是為了知道她有沒有事。
在看到她看到自己時,眼淚湧了出來,然後朝著他狂奔過來時,他知道了。
這丫頭是真的很需要他吧。
想到這裡,容瑄滿足了,覺得這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都是值得的。
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等韓昭音哭夠了,這才抬頭看著容瑄。
從安廊到臨尋縣,怎麼也要半個月的路程吧。
“因為你病了,所以回來了。”容瑄理所當然的回答。
剛止住眼淚的韓昭音又忍不住冒出眼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