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北淮姓容的雖然不多,但是也不止容瑄一家。
但是韓昭音卻能確定,這賣家,肯定就是容瑄了。
容瑄是家裡的老來子,他娘四十二歲才生下他,但也是因為生下他,虧了身子,過了不到半年便去了。
不過這老頭子表麵是個糊塗的,在外人的眼裡這容老爺子隻疼庶子,不疼兩個嫡子,但是後來,等老爺子快不行的時候才知道,對兩個兒子不疼愛,是因為他一直深深愛著容瑄的母親。
當年生容璟的時候,便去了半條命,而為了生下容瑄,竟連命都丟了,所以對容瑄這個小兒子,更是看都沒有看一眼。
而後來嫡長子容璟娶了秦太傅家的嫡女,過了幾年中了狀元便平步青雲。
這容璟最疼的,就是這個小他二十六歲的弟弟。
在他們的娘去世後,容瑄便被大嫂養著。
容瑄和大哥的關係,更多的則是像父子。
畢竟容璟的長子都比容瑄大五歲。
雖然容家還沒有分家,但是這老爺子名下的財產是分了乾淨的。
而陵南的生意和地,全都分給了容瑄。
雖然是最多的,但卻是賺錢最少的。
收回思緒,韓昭音便讓大舅不必擔心,放心大膽的買就是了。
送走了田大舅,韓昭音便聽說許家也在買田。
當然,送來這個消息的人,便是大病初愈的韓柳兒。
不過因為狠狠的病了一場,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,看著扶風弱柳的,感覺風一吹就會跑,平日穿著合身的衣服,看著都有些大了。
韓昭音倒也沒有為難她,雖然說韓柳兒把自己拽下水,但是這好處是多的,最起碼容瑄還知道關心她,甚至和許至君的關係也撇清了。
而這韓柳兒也遭了報應,大病了一場,看著是去了半條命了。
隻是帶著這病歪歪的模樣就上門來,估計是為了顯擺許公子救了她,這人還真是喜歡炫耀,病了也不知道收斂。
“二姐,你在呢。”韓柳兒看到韓昭音,臉上便出現了笑意,比原來倒是真誠了幾分。
韓昭音帶著一絲意外的看著韓柳兒。
“我不在我家能在哪兒?還像你一樣啊到處走?”韓昭音雖然不為難她,但是也不可能把她真的當做自家姐妹,現在也就情麵上的事兒。
韓柳兒聽到韓昭音這話,臉上的笑意僵了僵,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便又笑了。
“二姐這是在生我的氣嗎?當日許公子救了。”韓柳兒說這話,語氣裡滿是炫耀。
就算以前整個村裡,隻有韓昭音對於許至君來說是特彆的。
但是現在,她才是最特彆的那一個。
“我沒有生氣,畢竟當時已經有人救我了,不像妹妹你嗆了好些冰水。”韓昭音淡淡的說道,畢竟她也不在乎那許至君救不救她。
畢竟她又不是不會遊泳。
隻是剛剛掉下去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自己已經被救了,想要施展自己的鳧水能力都沒辦法。
而聽在韓柳兒的耳朵裡,卻變了味兒。
她覺得韓昭音就是在告訴她,就算許至君救了她,那也是因為當時韓昭音已經被人救走了,許至君不可能真的放著她一個人在水裡,這才救她的。
“也是,不過當時救了二姐的人是誰啊?”韓柳兒疑惑的問道,這十來天了,也沒有聽二伯家提起過,莫不是那人差的他們都不想提?
韓昭音聽到韓柳兒的話,微微一愣,剛要出聲回答,大門口便響起了一個溫潤的聲音。
“阿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