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隻餘韓昭音和寒風,以及對著韓昭音指指點點的路人。
為了不讓這些人誤會,韓昭音隻能連忙上前敲門:“不是,你們誤會了,我是來付醫藥費的,上次請了柳大夫,這診費和藥錢還沒給呢。”
裡麵的人聽到外麵韓昭音的聲音,比倒是有些半信半疑。
倒是柳齋被兩個小醫童給扶了老遠,這才慢悠悠的又走了回來。
醫館掌櫃看到柳齋,便連忙上前勸道:“柳老,您可不能出現啊,要是這女劫匪還像上次一樣,那可如何是好啊?”
柳齋聽到這話,便伸手戳了一下那掌櫃的腦袋,然後對著堵門的人說道:“快些把門打開,上次這丫頭冒著生命危險把我請去,那是為了救人性命的,哪裡是你們口中的女劫匪,人家那也是事出有因,後來也跟我賠禮道歉了。”
聽到這話的幾個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,然後把門打開,而外麵準備撞門的韓昭音就因為這忽然打開的門,就這麼直接衝了進來,撲倒了柳齋的麵前。
韓昭音抬頭便看到了柳齋那雙略帶渾濁的雙眼充滿疑惑的看著自己,便連忙就著這個姿勢磕了個頭。
“柳大夫,上次的救命之恩,昭音永生難忘。”
這話說的漂亮,其實隻是為了給這一跤找個由頭。
柳齋自然也知道韓昭音這是在挽救她的麵子,便連忙伸手把她扶了起來。
“應該的,咱們之間現在也互不相欠,你給我行這個大禮確實不該,快些起來。”
這兩人一來一往,倒是讓旁人忘記了剛剛韓昭音跌進來時的狼狽。
聽到這話,韓昭音雖然起身,倒也滿是疑惑。
她可不記得當時給了柳齋診費,難不成是大表哥來付的?這也不應該啊,那得好幾兩銀子的吧。
田家真的舍得拿出這麼多銀錢來?
“柳大夫,那些診費和醫藥費.”
韓昭音看著柳齋,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柳齋看著那滿是疑惑的韓昭音,便笑了,他拉著韓昭音去了後院,這才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韓昭音聽。
當日他在那劉家,準備離開的時候,容瑄竟然把他送了回來,還把田家欠著的醫藥費全都補齊了。
聽到這話的時候,韓昭音愣是半天反應不過來。
這個容瑄,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啊?
前世的她和容瑄是水火不容,不對,水火不容的,應該是容瑄和許至君才是。
她為了幫助許至君,確實是和容瑄對上很多次,確實是在他手中吃了好幾次虧。
隻是後來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便覺得容瑄對待她的態度有些不一樣,總是有意相讓。
這讓韓昭音很是惱火。
當初並不知道,若是容瑄真的要鬥她,她早就敗的一塌糊塗了。
甚至多次性命關頭,出現在她身邊的人,都不是許至君,而是自己以為是宿敵的容瑄。
隻是這一世,他們之間不過隻見過幾麵而已,為何幫她付清這醫藥費?
“柳大夫,那些錢請您還給容公子吧,這診費藥錢,理應是我們付才是。”韓昭音說道,雖然說她確實是要抱容瑄的大腿,但是這樣子,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那個男人總是不做無本買賣。
怎麼可能幫彆人付藥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