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這些人的夾擊,吳晟的手按住了彆在腰後的槍。
見狀,我按住了吳晟的手。
在我們的身邊還有一位派出所的副所長,能不動手,儘量不要動手。
何況,今晚是他邀請我出來吃飯。
他又收了我的錢,如果在這個時候,他都起不到半點作用的話,這個人我也就沒有繼續跟他打交道的必要。
“嚴哥,看來你要加班了啊。”我淡淡的對身邊糾結萬分的嚴副所說。
他肯定是不想摻和這件事,但由不得他。
聞言,嚴副所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對方領頭的混混;“強子,帶這麼多人準備乾什麼?”
對方這些人,都是我的生麵孔。
但嚴副所常年在長沙路上辦案,跟這群混混早已經是臉熟。
被喊住名字,領頭的強子腳步一怔。
本就是夜色之下,嚴副所又穿得便裝,外加對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,所以,在嚴副所開口之前,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嚴副所。
強子眯起眼睛,在看清嚴副所時,表情難堪;“嚴副所,你怎麼也在這啊?”
“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?”嚴副所也表現出他平日裡當警員的高傲,冷聲反問。
如果是陸康在這裡,甚至是阿耀在這,嚴副所都不會擺出這種態度。
但麵對強子這種弟中弟,嚴副所表現出了自己的威嚴。
他們這種吃公糧的人,最會見人下菜碟。
被嚴副所質問,強子啞然。
“你們一個個都拿著刀,要乾什麼?想襲警啊!”嚴副所再次嚴厲的嗬斥起來。
聞言,強子眼底閃過一抹慌張,但還是撞著膽子:“嚴副所,我奉勸你一句,今天這件事,你最好還是當做沒看見的好。”
麵對強子帶有威脅的言辭,嚴副所絲毫不讓:“可我看見了,我是一位警察,維護社會安全是我的職責。
怎麼?現在的社會倒反天罡了不成,混混還能威脅警察了?”
嚴副所的態度,讓我很滿意。
我點燃一根香煙,淡淡的看著強子和嚴副所的對峙。
“這是我們陸老大要辦的人,你....”
強子的話還未說完,便被嚴副所打斷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不是土匪年代,你們想辦人就辦人,你們是黑色會啊?”
沒錯,他們確實就是黑色會,我也是。
我們是這樣的人,但這頂帽子,我們都不願意扣在自己的腦袋上。
這不是什麼光榮是稱號,這是觸碰法律紅線的罪。
被嚴副所言辭犀利的嗬斥,強子點了點頭:“好,好。”
強子粗重的吸了幾口氣,最後揮了揮手:“撤。”
嚴副所的官職不大,但他畢竟也是一位警察裡的官。
再小的貓,也有抓耗子的本事。
陸康或許敢得罪嚴副所,但是他們不敢得罪。
而嚴副所,也不怕被他們找麻煩。
人身安全的威脅,陸康他們不敢,頂多是找到嚴副所的上級,去告狀。
但嚴副所保護的人是我,他也不怕被告狀。
畢竟,我的身後也不是沒有人。
阿耀是謝財魚的人,我砍了阿耀,還動了槍,許萬生都能幫我擺平。
由此可見,許萬生的關係在這個區,比謝財魚更硬!
嚴副所幫了我,又是出於他的職責保護公民,嗬退混混,於情於理,他的選擇都是正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