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在胖廚子的帶領下,我、胡老蔫和吳晟三個人趕到了位於長沙路的賭場。
這是一個上下兩層的門市房,一樓是台球廳,二樓是賭場。
與胡少卿的金尊閣一樣,隻是麵積小了很多。
賭場裡,除了雇傭的服務員之外,其餘小弟已經全部撤出,隻有一個負責人在跟我們對接。
負責人的外號叫陽仔,在此之前,這個場子一直是他在負責。
對於我霸占了他的賭場,他沒有顯得多麼不服氣和怨恨,反而有一種竊喜之色。
陽仔帶著我們參觀過一樓和二樓後,我們幾個人在辦公室坐下。
“東哥,你這個賭場可比我那裡好多了啊。”胖廚子笑嗬嗬的說。
確實,無論是裝修,還是麵積,我這個賭場都比他那裡要好很多。
“陽仔,賭場的經營情況怎麼樣?”我遞給他一支香煙,詢問道。
“嗯...隻能說一半,要是你們三個人做的話,每個月的收入肯定吃香喝辣。”陽仔接過香煙,撓了撓頭說。
他的態度很客氣,畢竟是許萬生親自下令,把這個賭場交接給我。
他的話,含糊其辭,模棱兩可,但我還是抓住了話中的關鍵。
“你之前在賭場安排了多少弟兄?”我問。
“十八個。”陽仔回答。
“看來這個賭場,隻能讓你們十八個人勉強吃飽嘍?”我淡淡一笑。
“嘿嘿嘿...”
聽到我的詢問,陽仔尷尬一笑:“勉勉強強吧。”
一個賭場的盈利,拋出開銷隻能滿足十八個人的吃喝,這種賭場就是不賺錢。
我預估,他這個賭場的效益,應該還不及胖廚子的三分之一。
賭場是一個暴利的行業,彆看這種小賭場隻靠抽水賺取利潤。
但每桌抽取服務費,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幾乎能占到整個賭場所有賭客們你來我往賭牌總流水的百分之十。
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。
兩塊錢的炸金花,玩一宿,一個賭台的總流水都能達到上萬。
隻要生意好,一個賭台一晚上抽一千,十個賭台就能抽一萬。
很顯然,這個賭場的業績,根本達不到十個賭台爆滿的程度。
“長沙路是主街,業績為什麼這麼差?”我吸著香煙,直言問道。
陽仔隻是許萬生手下的一個小馬仔,既是我剛來潯江口混,我的地位和起點也要比他高。
所以,我也就沒有去考慮他的感受。
既是他認為是我嘲諷他把賭場做得爛,也無所謂!
事實上,他的確做得很爛。
長沙路是南塔區的紅燈區,是這種夜場彙聚的地方,按道理。
在這裡無論是做皮肉生意,還是賭博生意都不會差。
可他就是做得很差!
“還能為什麼,就這一條長沙路,七八家棋牌室,相互競爭,價格戰,服務戰,還有江湖砍殺不斷。
除了阿耀的賭場生意不錯之外,我們其他幾家賭場都沒什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