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鈴鈴鈴...’
正當樸國昌跟我吐槽許自博這個人的危險程度,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注意這個人時,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‘噓’
看到這個號碼,我給樸國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,拿起手機故意拖延了幾秒鐘才接通。
“喂,和尚大哥,怎麼有閒心給我打電話?”我接起電話,詫異的問道。
給我打來電話的人是和尚,他能給我打電話,一定是為了胖熊的事情。
我要裝作不知情。
“半個小時之內,把胖熊的手送到二院,事情還有得談!”
電話中,和尚的聲音無比冷漠和沉重,並且帶有濃濃的威脅味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?”我疑惑的反問。
在一定的時間裡,胖熊被斬斷的手掌是可以接回的,接回的時間越短,損傷的情況越少。
但接回的前提,是得找到被剁掉的手掌。
巧婦兒難做無米之炊,再牛逼的醫生,沒有那半截手掌也接不回肢體。
我知道胖熊手掌的下落,但我不能還回去。
還回去,就意味著我坦誠交代這件事是我做的,仇怨隻會越來越深,我何必還要還呢?
就算和尚把證據擺在我的麵前,這雙手我也不可能還!
我敢雇凶做這種事情就不怕和尚知道。
不知情最好,知情也無所謂。
找我麻煩,跟我為敵的人,就要付出代價!
“李喜東,半個小時之內,我見不到胖熊的手,我就剁你的手!”
和尚冷漠的說完這句話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放下手機,我的臉色陰沉到了穀底。
“怎麼了,東哥?”樸國昌小心翼翼的問我。
我看了一眼他,低頭又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,轉身朝著臥室走去:“回家把你重要物品收拾一下,五分鐘之後在車旁邊等我!”
“啊?”
聽到我的吩咐,樸國昌愣了一下。
“快點!”
“哦哦哦。”
在我的催促下,樸國昌急匆匆的開門看下樓。
和尚已經盯上了我,他電話中的那番話不像是在作假,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風險。
風暴還未來臨,這次和尚的憤怒風暴到底有多大,會不會直指我,我都不敢保證。
他沒有證據證明胖熊是被我派人辦的,可是江湖人做事,向來也不需要證據。
我要離開這裡,等風暴刮起,看看刮得有多大,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。
五分鐘後,我和樸國昌在樓下會麵。
開車時,我撥通了宋悅的電話,讓她這一段時間都不要回家住,等我電話。
她焦急的問我發生了什麼,我也並沒有告訴她真相,隻說江湖上有些事情,現在不能回家。
我特意提到江湖,就是怕她偷偷回來。
開著車,我去找了郝建,把車和樸國昌都交給了他,讓他替我照顧。
郝建畢竟是龍騰實業的人,和尚不敢拿他怎麼樣。
我沒有開車。
我的汽車目標太大。
打車去了胡老蔫那裡,將胡老蔫接上後,我們兩個人打車去了位於新街的歌舞廳。
這是我收購買買提的歌舞廳,收購後,就一直閒置下來,本來打算等待勢力做大後,把這個歌舞廳推平,重新建設一個娛樂城。
現在,卻成為了我暫時的避難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