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來往的火車班次那麼多,什麼時間段都有人上下車,還有值班的工作人員。
火車站,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人流量不斷的地方。
選擇火車站,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。
洪斌在火車站的關係很硬,火車站他安排的扒手也最多,我將李雷丟在火車站,是對他顏麵最大的打擊。
洪斌這個人,我在動李雷時,就已經得罪了一個透徹。
他也準備要我的命。
鬨得這個地步,我沒必要再給他留任何的顏麵。
他也不會領我的情。
不如借著這個機會,徹底在原江市打響我的名號。
用李雷這個‘赤裸裸’的案例,告訴所有原江的江湖人,我,李喜東,不是他們口中慫貨。
我要告訴他們,我是一個能屈能伸,心狠手辣,且睚眥必報的人。
警醒他們,誰想在得罪我之前,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,想一想李雷所遭受的後果。
想立威,就要做出一些震動江湖的事兒!
欺軟怕硬是人性,我要告訴所有我的潛在敵人,以及未來可能與我為敵人,我是一塊難啃的骨頭。
想要啃我之前,先想一想會不會把自己的牙崩壞!
車,停在火車站前。
我們正好趕上一班列車下客,不少人從出站口朝外走來。
“給他扔下去。”
我停穩汽車,在我的吩咐下,胡老蔫拉開麵包車的車門,直接將李雷丟出了車。
赤身裸體的李雷,被丟在了火車站前,成為了人群圍觀的對象。
我沒有多逗留,開著車,朝著遠處疾馳而去。
今天,是嚴打的一天,在回去的路上,我看到不少的警車在路上巡邏。
今晚的事兒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但總體來講,其實並不算什麼罪。
李雷差一點被我淹死,可他並沒有死。
他身上的傷,無非是碎掉的那幾顆牙齒,以及臉上被我煙灰缸砸傷的部分。
我對他的傷害,更多源自於利用恐懼,折磨他的心靈。
將胡老蔫送回住處,我把車給了樸國昌,讓他去把麵包車處理掉。
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,一台熟悉的奧迪停在我的麵前。
坐進副駕駛,江凡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:“你沒有拿行李嗎?”
“用不到。”
口袋裡有錢,那些生活物品,走到哪座城市都可以買。
‘汪汪’
剛坐上副駕駛,後排,驚喜看到我後,興奮的叫了起來。
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,看著它享受的笑容,我沉重壓抑的內心,仿佛也緩解了不少。
它不是人,沒有人類多餘的心思。
誰對它好,它就對誰好。
看過了那麼多虛偽的笑容,我發現啊,像驚喜這種最真摯的笑,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。
“你是不是又犯事了?”
江凡一邊開著車,一邊試探地問我。
“沒有。”我否認。
“那你身上的血,是怎麼回事?”她的目光落在我袖口的位置上。
上麵的血,是用扳手掰斷李雷牙齒時,不小心沾染上的。
“沒事兒。”
江凡已經不再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,很多事情,我也不想跟她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