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張是我做裡的牌,那張A。
“賭不賭?”眼鏡男問。
他不清楚我的牌底,但是,通過分析也能知道,我的底牌不會太大。
畢竟,我第二張明牌是一點,一點與零點,相差無幾。
“小李總,我看看你什麼牌呀?”
吳禿頭湊著腦袋過來,大家都是閒家,統一敵人是莊,這種互相幫忙瞧牌的,在二十一點中常見。
我將兩張牌翹起一個邊,給吳禿頭看:“吳哥,這牌賭不賭?”
十四點,在二十一點中,必賭牌型。
“那還心思啥呀,賭啊。”吳禿頭肯定的說。
“好,那就賭。”
我將牌掀開,等待莊家發牌。
下一張是什麼,我自己也不清楚。
有時候,運氣也是一種出千手段,輸了賠償五倍的錢,贏了,我就能坐莊收割他們五家。
這是一個合適買賣。
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,眼鏡男給我發了最後一張牌。
“看吧,我就說得賭,這牌不賭等啥呢,哈哈哈。”
最後一張牌是紅桃六,五小龍賭成,吳禿頭哈哈一笑,那得意的樣兒,就好像我賭贏,全都是聽了他的主意。
這一局結束,我下注了一千,他賠付我五千。
“給你。”
牌局結束,莊家將撲克牌和五千塊錢遞給我。
從這局開始,由我坐莊。
當一位老千拿到了莊家,所有人的牌運,皆掌握在我的手裡。
我想讓誰贏,誰就能贏。
我要讓誰輸,誰就必須輸。
老天爺都不好使。
運氣在實力麵前,已經無關緊要。
我唯一擔心的人,就是齊雲庭。
二十一點的玩法,他通過戒指反光看牌的出千方式,已經無用。
我觀察過他,他並不會其他的出千方式。
今晚這個局,他也從未出千。
我擔心他猜測出我的身份,張赫不可能告訴他。
但他也不傻子,如果那晚後,他就被張赫針對,隻要他細想,就很有可能揣測出我的身份來。
擔心歸擔心,我的做局方式,依舊按部就班。
就算他知道我出千,又不能怎麼樣。
我的出千方式是通過洗牌。
身上不會留贓,我也不會去通殺全場,搞得太過分。
就算明著告訴他,我是老千。
他也沒有本事把我叫開。
接下來的兩個小時,我通過坐莊,贏了將近二十萬。
我沒有去通殺全場,還會故意讓出莊,給其他人坐幾局。
並且,整個局中,也不止我一個贏錢。
吳禿頭和齊雲庭,我都讓他們沾上了我的紅利,成為了贏家。
隻不過他們贏得遠遠沒有我多罷了。
我們玩的是一百底,一千封頂,這種局當莊家,一個人做六個人的局,通殺一把五小龍就是幾萬塊。
贏到二十萬時,我就收斂了。
今晚的目標達成了。
一直玩到接近淩晨,牌局結束。
裝好錢,打了一個哈欠,我們幾個人在服務員的相送下,走下樓。
準備去棋牌室跟梅姐告個彆,身後的齊雲庭,突然叫住了我:“小李總,等一下。”
“怎麼了?”我頓住腳步,轉過頭問。
“我有點事情,想跟你單獨聊聊。”齊雲庭笑著說。
“好。”
與齊雲庭兩個人走到一處拐角,他看了周圍,確定無人偷聽後,說:“小李總,沒想到你是一個老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