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....但是這件事...嘖...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!”
郝建糾結的指甲撓著臉,看得出來,這件事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焦慮。
“你準備聽我的意見?”我問。
“對,我拿你當兄弟,我不想考慮這件事了,我就聽你的。”郝建一咬牙,似乎下定了決心。
我能看出來,郝建這個人,他內心的想法就是幫對方隱瞞真相。
獲得一筆錢,和所謂的工程項目。
隻不過,他膽子小,又不敢觸碰法律的底線,也懼怕良心的譴責。
“資本的原始積累,肯定會做一些不光彩,上不得台麵的事情,如果我是你,我會選擇博一次。”
這句話,是我的心裡話。
因為我本身就是做的違背良心的勾當,我為了讓民叔活著,為了日後能成為人上人,不再被欺辱,這是我的選擇。
我的選擇同樣麵臨風險,並且這個風險遠高於郝建麵臨的事情。
我出千被抓,是要被剁手的。
他的事情敗露,可能也就三五年就出獄了。
我認為,這是一個機會!
也是郝建心裡需要的答案!
“東哥,我聽你的,就這樣決定了!”郝建沒有任何遲疑,一口答應。
他的表情,也隨即輕鬆起來,像是放下了重擔。
對於人性,我很了解。
郝建要的不是我的主意,他要的是我的支持。
如果我的主意是讓他遵紀守法,揭發對方,做一個良好公民的話,他還會遲疑。
甚至,他還會去問下一個人。
直到,他問到了合適的心裡答案為止。
這就與拋硬幣做選擇一樣,真正的選擇,不在於硬幣落地的那一麵。
而在於,當硬幣飛向天空時,你希望的那一麵。
拋硬幣,無非也是一種糾結,難舍難分時的一種心靈慰藉罷了!
“哈哈,等你哪天發跡了,彆忘了我這個兄弟啊。”我搓了搓手上的寒氣,繼續邁步向前出發。
“那必須的。”
郝建沒了心事,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,從回我在拘留所裡認識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。
“必須什麼?必須忘記唄,哈哈。”我調侃道。
“說對嘍,哈哈哈。”
我倆開著玩笑,一路向前。
路邊,被冰雪覆蓋一層,望著前往白茫茫,一望無際的路,我不知道我的路,還有多遠。
“東哥,你說以後我要是能賺到一個億的話,你說我該怎麼花呢?”
郝建憧憬著未來,傻笑著問。
“你呀,估計都得花在女人身上。”我調侃他。
“那不能,找女人花不了幾個錢的。”
郝建很認真的解釋後,反問我:“東哥,你要是有一個億,你準備怎麼花呀?”
我從來沒想到過這種遙遠的問題,被他提問,他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。
見我不作答,郝建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麵前,誇張的問:“東哥,你該不會真有一個億吧?”
我莞爾一笑,仰頭望著半輪明月,緩緩開口:“我有一個億,我想帶著至親的家人,和最愛的女人去環遊世界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