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頭想要說些什麼,但遲疑了一下,究竟作罷。
饒舌,萬幸,通通沒有。
“繼續走嗎?”碎夢問道。
炙熱的感覺已經探到了手指,我抬手吸了一口,把煙丟到地上踩滅。
“不必,彆過便好,隻是…”
“隻是什——唔…這樣你會開心些嗎?”
手在付喪神小姐的頭上揉搓著,應該是在發泄什麼,我說不清,但存在。
“或許吧。”我深呼吸,收回手複刻出一把短劍,遞給碎夢,“這是報酬。”
她沒有接下,拿不解的神情看我。
“報酬?”
“啊,報酬。”我感慨般說道,“畢竟,到最後還要歸結成脅迫的話,是孤覺得不舒服呢,至於你收下與否就不是孤要考慮的了,雖然我會儘量爭取一下,一言蔽之,自行其是,當是如此。”
“這絕不是誇獎,”碎夢皺著眉頭從我手裡接過短劍,“你是個惡劣的家夥,非常惡劣。”
“如何呢?”
“唔,走了,按你說的先彆過好了。”
先彆過啊…孤可沒有加上先這個限定呢,或許這樣形容會顯得有些自戀,但,孤還是被認可了嗎?
我目送她遠去,站了好一段時間,然後走上回店的路。
了當地回到店裡,麟不在,也沒有留下用以宣告的字條。
……
理應如此,少無病呻吟了,易。
我強迫自己坐好,失落的心情逐漸成了不時的歎息。
一本正經的看店,一如既往的無人問津,說到底祥和的人裡會有我的客戶才是古怪,是應該上報給隊長的事情。
無趣,但又沒了出去的興致。
我在店裡走走停停,弄得自己像個客人,到底是沒有事情可做,索性就關上門準備發病。
稍稍順從一下吧,身體的脈動。
從腰間抽出蝕狼,肆意地揮舞起來,身體跟著協奏,我不明曉這樣做的意義何在,隻是覺得舒暢,帶著些許祈盼的味道。
祈盼何物自然是更加的不清楚了,隻是有著這樣的感覺,許是因為異變那時明悟的所謂罪業,想要償還什麼嗎?不,應該是擺脫才對,償還什麼真是理想的詞彙。
孤的胡思亂想而已,不會認同的答案。
世界從不需要悲憫,從不需要,隻是沾染人心的妖穢在自怨自艾,救濟什麼的想來縹緲,畢竟是被我稱作偉業的東西,走下去便好。
還是在說服自己呢,易。
既然是“我”給出的提示,姑且觸摸一下,理應無妨吧?摸到不想了解的東西收手便好。
嗬,走到底的家夥開始…大多是這個想法呢。
可心念一動便可以觸摸到的東西,實在難以拒絕。
我將蝕狼放回腰間,開口。
“布影。”
妖刀展現,此時的屋內與宵暗的領域無異。
如我所料,露米婭。
那麼零式也該是如此,隻是我沒有在老大身上看到象征封禁的權力,大可以推論成因為何事失去了。至少在異變的那個晚上,我確實是從她身上看見了“王”的側影。
“我”做過什麼?
所以才不願深究,孤,一步的探尋會吸引自己邁出下一步的啊…不自覺就會走到終點呢,這可是該記得滾瓜爛熟的道理。
我走進裡屋,從床底拿出酒,打開便喝了起來。
酒精是麻痹的佳品,不去想著處理的話,大醉一場或許會將煩心的東西在朦朧中淡忘,實則好事。
“獨醉獨歌…”
便好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