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好,麟。”
我看著門先生散架的屍體,說。
我還真沒想過她會在門口。
雖然氣息很濃就是了。
“痛痛痛…喂,現在至多也隻算下午啊!”她站起身,原捂在額上的手也垂了下來,在褲子上拍打了兩下就停了下來,看樣子是放棄了,“等我一會兒。”
她拉開一道隙間,走進去,隙間閉合。
一小會之後,隙間出現在先前的位置上,她從裡麵走出來,穿著當初見麵時的衣裙。
她進了屋子,拉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你這也自然過頭了吧?”我說,“不準備給我留點麵子嗎?”
她擺擺手:“你也會在乎這種破事?”
“才不。”我無所謂地聳聳肩。
調侃罷了,結果如何我是不在意的,至少沒有那麼大的興致。
我索性放棄了出門的打算…不,應該是覺察到她的氣息的那一刻我就放棄了。
悶在家裡很無聊,要麼找人,要麼被人找,怎麼也得有一個——我是這樣想的。
我做著前者,然後後者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來了。
這是很有趣的事情。
各種意義上。
“那麼,你來做什麼?”我說。
一直盯著我是鬨哪樣。
“不歡迎嗎?”
“不,隻是好奇而已,畢竟你比耗子還像耗子。”
“你這語氣真叫人火大…嘛,我來看看看看你在做什麼而已。”
“話說你不打算東躲xz了嗎?我這裡很危險的哦。”我挖苦說。
嗬,我可不擅長關心彆人。
“什麼啊!這個我無可奉告,也與你無關。這裡來人來妖都無所謂,滅口就完事兒了。”
霧雨行為。
“認真的?”
我笑笑,走進櫃台坐下。
她擺了擺手:“怎麼可能?”
“啊,我本來打算出門的,之前在午睡發現睡不著,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你,然後我就準備留下戲弄你一下。哦,上午一直在家裡看店,鈴送來的早飯。”
“你在說什麼啊?!!”
我趴到櫃台上,看著她的背影,說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嗎?這就是咯。”
“你還真是…”
“怎樣?”
“沒什麼。”她歎了口氣。
“嗬哼。”
“笑什麼啊你這家夥,小心我揍…”她搖了搖拳頭。
“你很有趣,就這樣。”
我一句話把她嗆了回去。
她悶了有一會兒,然後起身麵向我,一手撐在椅背上:“哪裡有趣了。”
很冰冷的語氣,不過我感覺不到她的殺意,嘛,這樣說不大合適,不過就是沒有,連怒意也沒有。
戲精,根本沒生氣嘛。
察覺這點的我更加沒有了顧忌,說:“哪裡都有趣。”
她愣住了,紅暈一點點趴到臉上。
多少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,那多餘的茶壺是我未曾預料過的。
氣氛不太對——至少我這樣覺得。
“啊,你是笨蛋呢,麟。”我出現在她的背後,把曉影殘月架在她的脖子上,說。
我要撥亂反正,我所謂的脫離軌道的反正,用我的方式。
撥不正也無妨,隨便的,我隻是玩心犯了。
倒不如說,我討厭事事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覺。
“彼此彼此咯,”她撥開刀刃,血液跟著流出,用力推開我,我踉蹌地退了幾步,“咱們啊,都一樣的!”
她提起椅子衝我打來。